忽的眸光一闪,“缮灯艇的余飞?” 秦风笑笑:“你知道缮灯艇啊。那你应该也知道她现在不在缮灯艇了吧。” 白翡丽蹙眉不言。 “她是被缮灯艇打出去的。你知道吗?那种鞭子,打了她个半死。”秦风说,“你知道她为什么该打吗?” “插足她师叔的婚姻,她那师叔母的孩子刚怀上啊,就没了。那可是一条命!” “她和她妈,本质上是一种人。翡丽,你妈妈是怎么没的?你对这种人,难道不应该是最厌恨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好方 ☆、天生骄傲 余飞站在枕草居的门边等白翡丽。 外面依然大雨如瀑, 客人们走到门边穿鞋, 勾肩搭背地做着临别前最后的交流,哈哈大笑着达成一致然后离开。外面许多式样高级的车在等着他们, 餐厅的女主人向他们一一鞠躬道别。 枕草居的门口过道实在狭小,余飞已经让到最边上,这些人仍然免不了和她擦身而过。衣香鬓影, 雨雾空濛, 触手可及,却是另外一个世界。 无聊中,余飞出神地望着墙壁中镶嵌的玻璃橱窗, 里面陈列着各种日本手工艺品,看起来是枕草居主人的收藏。 其中放在最高处的一个巴掌大的手工娃娃引起了余飞的注意。娃娃穿着红衣黄带的传统和服,一双大眼睛潋滟而有灵性,仿佛灵魂裂开的伤口;黑色的丝做成厚重的齐刘海和长发, 蓬松飞起,有些像她之前的样子。 余飞多看了这娃娃两眼,忽的就见一个身材高大的人走过来, 探手拨开橱窗,将那个娃娃拿了出来。 余飞吃了一惊, 这人穿着千鸟纹的西服马甲,手臂上搁着外套, 倜傥风流的模样,不是白翡丽的父亲还是谁? 他拿着这娃娃和餐厅的女主人低声说了几句,女主人面露难色, 余飞勉强听懂了两个词:“珍贵”、“不卖”。白父展颜一笑,又凑近过去说了些不知道什么,嘴角勾起的笑容迷人又勾魂。女主人神情赧然,低下头去,过了一会儿,微微点了一下头。 白父便走过来,拉起余飞的手,看了她一眼,把娃娃放在了她手心里。 拿在手里才知道有什么不一样。这娃娃的身体居然是瓷做的,凉滑光润,带着一种脆弱,像极了女孩肌肤吹弹可破的感觉。身上的和服编织复杂、刺绣精美,质感极佳。余飞不自觉地捻了一下,那和服底下,竟隐约还有精细无比的纹身。 余飞一时之间不知所措。然而白父未作停留,一语未发,披上西服就出去了,有人撑着伞将他引进一辆豪华的车里。 余飞此刻的感觉难以形容。 她只不过多看了两眼,就平白无故地得到了一样被人珍藏已久的东西。 这种感觉她从未曾体验。她过去只知道,她有怎样的付出,就能有怎样的回报,没有什么东西是她多看两眼就能得到的。 她慢慢走过去,把娃娃递还给那个女主人,女主人连连摆手:“不不不!” 她又把娃娃放在女主人身边的桌台上然后走开,女主人拿着娃娃小碎步跑过来,把娃娃塞回她的手里,非常诚恳地向她深深鞠躬: “请您务必收下!它已经是您的了!” 余飞试图和她解释,女主人虽能听懂汉语,会说的却仅限于简单的交流。她一直说“不不不”,余飞也没了办法。 白翡丽出来,拉了她往外走,说是叫的车已经到了。余飞看着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这件事,只得先把娃娃收起来。 白翡丽的右手抓着她,走在前面。他身上有淡淡酒味,余飞记得他和那些日本人喝了不少清酒,有些是代他父亲喝的。据说那种清酒后劲特别足,也不知道他有没有醉。 走到车边,余飞踌躇了一下,说:“阿翡,要不你还是送我回家吧。” 他的右手忽然放开她,蓦地转过身,一双眼睛幽黑幽黑的。 他说:“嗯?” 余飞说:“我还是回家吧,我今晚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