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单老太太还在盯着他上看下看,生怕他有受伤, 不停地埋怨:“这几天你爸是怎么着你了?一回来倒头就睡,睡得不知道东南西北。” 白翡丽却还在盯着余飞,余飞也不知如何当着尚、单二老的面开启和他的对话,就只当没看到, 无声无息地摆碗。 白翡丽看了会,指着她对单老太太说:“姥姥,你看得到那里有个人吗?我是不是又有幻觉了?” 单老太太嗔怪地拍掉他的手, 说:“别指着人!没礼貌!那姑娘是余清余大夫的小女儿,给我们送晚餐来的。” 白翡丽把手里拎着的大猫咪在怀里抱紧, 仿佛这世界上只有这猫是真实的。他那一双湛澈如水的眼睛里仍然浑是困惑,低头极低声对单老太太说: “余大夫有女儿?” 单老太太望着白翡丽, 脸上露出了一个狐疑的表情。她把白翡丽从楼梯上拉下来:“先吃饭。” 白翡丽走路发飘,仿佛魂魄尚未归位。他扶着尚老先生在餐桌边坐下,他坐在了老先生下首, 虎妞蹲在了他身边的高凳子上。 单老太太笑眯眯地对余飞说:“这是我外孙,姓白,叫白翡丽。” 余飞摆好了菜,说:“那,您几位先吃,我回去了。” 单老太太忙拦住她,说:“都来了,就一起吃吧。你回家也晚了,我从教工食堂给你和小白子都订了餐,大家都够吃。”说着,不由分说把余飞按在了她身边的椅子上,正好和白翡丽对着,虎妞盯着她,很好地诠释了什么叫“虎视眈眈”。 余飞想,现在都这个局面了,她再走未免矫情,于是既来者则安之,向单老太太道了声谢,拿起了筷子。 她想起在荣华酒家,白翡丽突然在她和母亲对面坐下的情景。 那时候,白翡丽是把“坦白”这个事儿甩给她了的。今天既然是他的主场,那么她也就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好了。 她于是闷头不说话。 尚老先生吃着余飞做的营养配餐,不说话,眼风儿却往白翡丽脸上飘。单老太太给白翡丽舀一勺汤,说:“今天中午在余大夫家吃了小余儿做的菜,手艺不输咱们教工食堂那个做了几十年菜的乔老师傅。你也尝尝,岭南菜,肯定最合你口味。” 白翡丽本来还在茫然中,听到“岭南菜”三个字,好像又回过一点神来,拿起了筷子。 尚老先生说:“今天几号?” 单老太太说:“二十七。” 尚老先生说:“第五天了吧?”他看向白翡丽,语气忽然严厉:“人呢?” 白翡丽刚夹了一口米饭在嘴里,闻言一下子呛到,剧烈咳嗽起来。 尚老先生不高兴了:“你别又跟我来林妹妹这套。” 白翡丽捂着胸口咳了两声,白皙的脸色有些泛红,他抬起目光来看向余飞,出口的却是一句白话: “点解你喺度?(你怎么在这里?)” 余飞反应也是快,白翡丽这是要和她串供啊,她于是也用白话答道: “你婆婆公公呃我过嚟嘅(你姥姥姥爷骗我过来的)。” “我姥姥姥爷怎么骗你过来的?” “他们那天看到我了,我没看清他们。” “上次为什么自己走了?” “我很多事要做啊,还要考试。” “那为什么不留联系方式?连借你的手机都清干净了?” “你想怎样?你想和我谈恋爱吗?——” 这一连串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