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鼻子在她后颈深深吸了一口,“阿婉,你真香,香死了。” 余飞只觉得一股浊气袭来,她紧皱了眉,阿光还在兀自品鉴:“不是香水香,是美女体香。”这时只听见外面机车声响,余飞向窗外一望,见言佩玲正在停车,她展了笑,朗声道:“姨妈,您回来啦。” 言佩玲开了外面大门,窸窸窣窣地放东西。阿光有些扫兴,觍着脸赤~裸~裸地在她耳边说:“阿婉,跟了光哥,光哥让你夜夜销~魂。” 说着,用身下硬物在余飞身后重重一顶,撒开手,走了。 余飞被顶得撞向灶台,双手死死扣着厚厚的木砧板,指甲掐进木肉里去。她紧咬着牙齿,没说一句话。 * 六点,饭菜齐备,众人上桌。因为是周五的晚上,小芾蝶一家人也都齐全了。言佩玲平日里只开客厅的白炽灯,今晚破天荒的把那一盏水晶吊灯也开了来。亮晶晶的灯光下,言佩珊挽了个精致的发髻,一袭墨绿缎面的旗袍,缀着手绣的荷叶子和并蒂菡萏,从容而又妩媚。 余飞拿了个坎肩给言佩珊披上,笑着打趣道:“妈,你真是把我都比下去了。” 言佩珊说:“你啊,就会有样学样,在缮灯艇那会,你师叔爱穿长衫,你就闹着也要穿长衫。后来你看我爱穿旗袍,你也穿旗袍。净学别人,能不被别人比下去么?” 余飞谦虚受教:“是是,珊姨教训得是,以后我穿衣服,务求独树一帜。” 小芾蝶白了她一眼:“切。”她白天的气,还没消呢。 言佩珊今晚的精神格外好,吃饭都比平时多。众人热热闹闹的,听阿光讲闯南洋的一些奇闻异事。言佩玲听说他是上善集团的南洋总代,又忍不住向他问上善集团的八卦。 “上善老板的那个私生子,摆平没有啊?” “大把撒钱,撒到两边满意。女人嘛,也要知礼节,懂进退,给老公面子。” 言佩玲啧啧个不停。 “说点你们可能不晓得的,前两年打老虎,反~腐倡~廉,那些做公款吃喝、送礼生意的高端餐饮、高端服饰,死了多少?像湘鄂情、小南国这种上市公司都不行了,为什么咱上善还能一直屹立不倒?啧,你们想想吧。” “不是我吹水,上善这位大老板,对女人的品味非常高明。每次出去和大人物谈生意,身边起码七八个靓女,那成语怎么说,环肥燕瘦,非常正点,绝对不是思聪身边那种网红。我问过他,老板,带这么多累不累?您不累,人家也累。你猜他怎么说?他脸一黑,我卖衣服,衣服放哪里最好?难道是衣架上?当然是穿人身上最好!玲姨,你说上善的老板精不精?是不是特别会揣着明白装糊涂?” 众人点头称是,唯独小芾蝶埋头扒饭,一脸的“了不起哦?”的表情。 余飞对上善集团没什么兴趣,她的审美非常的古典且中式,上善旗下的几个品牌在北京也有开店,是她绝对不会走进去的那种,也是她的工资绝对够不着的那种。她所感慨的,是上善集团在y市果然根深叶茂,路上随便抓几个人,恐怕远远近近的都能和上善集团扯上关系。 阿光见余飞完全不参与讨论,对他那些明着暗着抬举自己的故事也都兴致缺缺,便拐弯抹角地又把话题转移到了她身上,夸余飞做的菜好吃。谢涤康也点头称赞,说余飞深得言佩珊的真传。 言佩珊摸摸余飞的背,打趣说:“婉仪这孩子,好吃懒做,哪得了我的真传?就学了丁点皮毛。” 阿光说:“珊姨,我实话实说,阿婉这手艺啊,在咱们y市开酒楼都成。我看啊,阿婉也别回北京了,就留在这儿吧,我给她开一家美人私房菜,让她当老板娘,没兴致的时候就在家里数钱,有兴趣的时候去炒两勺,包管红红火火。珊姨,你觉得呢?” 言佩玲喜道:“这主意好。” 言佩珊笑了笑:“婉仪,你觉得呢?”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