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人嗓音低沉地问:“在哪儿呢?” “啊?!你问我啊?”纪宁宁左顾右盼,表情惊慌。 秦识从她不在状态的懵逼回应里听出意思,哑声笑了笑,“我在跟你通话,当然是问你。” 又问一遍:“你在哪儿?” 纪宁宁捏着电话不吭气,脑袋里逃避的蹦出四个大字——人间蒸发。 秦识都猜到了,很直接的把问题改为:“到哪儿了?” 纪宁宁:“……” 小巴里,正在打方向盘倒车的司机师傅降下车窗,探出半身冲后面的车骂:“没看见在倒车啊?前面走不通你瞎啦看不见啊!还贴上来干什么啦?!” 嗓门无敌大! 秦识听得一清二楚。 纪宁宁也相信他听到了,放弃挣扎,苦着小脸解释:“我就是担心想过来看一眼,来了以后发现酒店外情况十分不乐观,所以就打算回去了。” 秦识老神哉哉的‘嗯’了一声,似乎在忍笑。 隔了小会儿,他说:“心意收到了,甚是安慰。”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撩我…… 纪宁宁另一只手扶在额头上,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 恨不得掐死自己啊! 秦识拿主意道:“既然来了就别急着走,给你补过个生日。” 她快哭了,不是感动,而是出于害怕:“你……放弃治疗了?” “哪方便?”秦识态度不慢不紧。 好像昨晚古宅压根没发生火灾,他也没有被舆论架在火堆上反复炙烤。 “我不知道你想说哪方面,不过你怎么跟没事人似的?”难得失常的行为带来连锁反应,导致纪宁宁此刻思绪混乱,说话全凭本能反应。 秦识连声失笑,心情真的很不错:“剧组被迫停摆的关键时刻收获女朋友的关怀,顿时觉得不能研毕也无所谓了。” 纪宁宁架不住他油腔滑调,板起脸装凶:“说人话。” 秦识清了下嗓,收起浑身不正经,“到镇上酒吧街找一家叫‘藏’的民宿酒吧,老板是唐景珩的酒友,街上到处都是记者,别乱跑,我晚点过来找你。” * 来到旅游区,纪宁宁很快就找到秦识说的民宿酒吧。 唐景珩跟老板交代过了,人一到就受到热情招待。 藏吧挺大,临河长方形的外间用做酒吧,一次大约能融二三十人,看装修有几分格调,并非那种入夜后音乐震天响嗨翻天的闹地儿。 往里走,后面是四合院格局,总共有三层,老板一家住左边,其他房间是客房。 老板娘把纪宁宁安置在顶楼小套房,给她下了碗面当午饭,便外出买菜去了。 她填了肚子,无事可做,索性坐到阳台的躺椅上,勾着背望着后面的一隅小景发呆。 三月末,古镇里里外外没多少生意,下午的酒吧一条街格外安宁。 偶尔几声狗叫,偶尔小孩子从光滑的石板路上嬉笑跑过,蜿蜒流淌的河水跳跃得叮叮咚咚的活泼,褪去喧嚣,总算发现这里的好。 下飞机时天还阴沉沉的好像随时会下雨,没想到三四点的光景,阳光破云,轻盈的洒落在宁静的小镇上。 开得到处都是的蔷薇花,一朵更赛一朵的娇艳明丽。 纪宁宁的心情似乎被明媚的景色点亮,乐观的想,事情可能没她想象中那么糟。 * 秦识在五点过来到藏吧,上到三楼小套房,推开门就见到他家姑娘靠在阳台的躺椅上,睡得那叫一个安逸。 走近,垂眸把缩成一团的她纳入眼底。 尝试善良的看了会儿,最终发现自己没那么善良。 遂,探出手,螃蟹钳子一样扯住她的脸皮,恶劣的向外拉—— 纪宁宁这一觉睡得特别舒服,忽然被外力惊醒,那阵惊慌还没开始呢,脸颊上的痛感扩散开,疼得她龇牙咧嘴手舞足蹈。 干什么干什么干什么?! 到底发生了什么…… qaq…… 对她施以暴行的男人叹出一口老气,说:“以为你不顾一切来投奔我,结果跑这儿渡假来了,没良心的东西。” 纪宁宁在连番折腾中醒过神来,试图奋力挣脱。 与此同时,门外响起数个无情的话语声—— 乌小雅:“导演你宠爱女朋友的方式有点特别啊导演!” 唐景珩:“你是真的不怕变单身狗。” 乔昕:“导演沉迷美色,剧组迟早药丸。” 陆悠远:“别废话,有没有游戏机拿来打打。” 作者有话要说: 纪宁宁:这个生日——我!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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