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犯罪心理档案(第3、4季)

第43节


,你要不说瘸腿,我还真想不起来。”刘母眯缝着眼睛回忆道,“大海叫刘春海,是雨琴他爸亲大伯的孙子,平时我们这几家亲戚走动得比较少,小辈之间就更少了,都不大认识。有一年因为挪祖坟的事,整个家族乱七八糟的亲戚都聚在一块儿,雨琴那年17岁,还是个高中生,正好赶上放假便跟着他爸去了,谁承想就被刘春海看上了。

    “刘春海当时二十三四岁,刚当完兵复员回来,也不知怎么的,跟中邪似的,就看好雨琴了,非要跟她处对象。你说这不胡闹吗?先不说雨琴年纪还小,关键这还没出‘五服’,又属于近亲,怎么可能谈朋友?可那小子不死心,我们两家人怎么劝都没用,整天就那么寻死觅活地闹。有好多次大半夜地跑我们家楼下乱溜达,再后来竟严重到从一处立交桥上跳下来自杀寻死。幸亏桥下有个水果摊帐篷挡了他一下,要不然就真的摔死了,从那次之后腿就落下残疾,走路一高一低。再后来,家里人实在看不住他,就把他送到精神病院,一检查,说是得了严重的相思病。”

    “精神病院!”这又是与案件有重合之处的几个关键字,张世杰不禁念出了声,紧跟着追问道,“刘春海当年住在哪个精神病院,具体是哪一年,您知道吗?”

    “好像是2005年左右住的院,据说进进出出住了三四年,至于哪个医院我还真不清楚。”刘母挠挠头,回忆着说。

    “那他现在什么情况,您能找到他吗?”顾菲菲问。

    “他父母几年前出车祸去世了,现在好像是他哥哥在照顾他,我倒是有他哥哥刘春江的手机号码,你等一下,我找找。”刘母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小电话本,翻了两下,递给顾菲菲,“喏,就是这个号码,你记下吧,这孩子有出息,自己开大公司,当大老板。”

    从刘雨琴母亲那里拿到刘春江的手机号码,顾菲菲即刻拨打过去。虽然时间很晚了,但案情紧急,多争取一些时间也许就少一个无辜市民被害。

    电话顺利接通后,顾菲菲将电话交给张世杰,免得刘春江听出不是本地口音以为是诈骗电话。张世杰接过电话亮明身份,刘春江在电话那端表示自己正在开车回家的路上,张世杰便让他先到市刑警支队来一趟,说有个案子需要他协助一下。

    20多分钟后,大门口警卫将刘春江领到审讯室,看模样他应该不到40岁,梳着油亮的背头,手里拎着公文包,一进来便带来一股香水味,俨然一副成功人士的做派。

    “你知道你弟弟刘春海在哪儿吗?”张世杰也不客套,开口直奔重点。

    “我出差半个月,昨天才回来,怎么,我弟弟惹事了?”刘春江一时有些莫名其妙,从公文包里拿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放在耳边听了会儿,放下说,“这小子关机了。”

    “你弟弟住在哪儿?”张世杰反问说。

    “住在我们家原来的老房子里,他到底犯啥事了?”刘春江似乎感觉事情不是想象的那样简单,语气也有些发急。

    “走,你开车在前面引路,带我们去找你弟弟,具体情况稍后向你解释。”张世杰仍旧不解释,扶着刘春江肩膀便向外走,从言语和动作都不容刘春江多做反驳,刘春江也只好被动地听从指令。

    据刘雨琴母亲反映:刘春海也是个大高个,腿部因跳桥自杀未遂落下残疾,现实生活中与刘雨琴属于堂亲关系,并且一厢情愿痴恋刘雨琴。以上这几点,与目前警方所掌握的“4·23”案凶手的背景信息是符合的,问题是,如果他是凶手,他怎么会知晓“3·19”案的隐蔽信息?

    杜英雄在找于作国主治医生问话时了解到:于作国顶着杀人犯的名头住到精神病院初期,确实曾引起一阵不小的震动,医务人员和患者将他视为十恶不赦的恶魔敬而远之,他被监视居住在防范级别最高的病房。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多人发现他并非想象中那么可怕,脸上总是挂着憨憨的笑容,也从未做出特别暴力和有侵略性的举动,按时接受喂药、按时吃饭睡觉,在医生眼里绝对属于模范病人。所以逐渐地,医院对他的防范便降格了,到后来他已经可以与其他病患一同活动、一同就餐、一同参加劳作,与普通病患没有多大区别。也就是说,如果刘春海与于作国曾经同期住在同一所精神病院的话,他们完全有机会产生接触,刘春海或许就是从于作国口中得知“3·19”案犯罪情节的。

    由于刚刚张世杰一门心思放在问出刘春海的藏身之所上,根本没给韩印和顾菲菲插话的机会,所以从支队大楼里出来,两人便干脆坐进刘春江的车里,希望在路上将一些细节上的问题落实清楚。

    这夜出奇地黑,周遭雾气蒙蒙,能见度很低,车窗外的风是温热的,静悄悄的夜晚被聒噪的警笛声打破,一切都是那么令人烦躁不安。

    此时驾驶着黑色吉普车带路的刘春江也是一样心绪不宁,不时挪动着屁股,似乎总也找不到舒适的坐姿。一会儿又拿起手机,一会儿再m.CoMic5.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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