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他。 江谣从小和他妈关系不太好,江美丽认为江谣是她倒霉一生的开端,是那个害他男人的种, 对他动辄打骂, 鲜少有温情时刻。 人家骂他婊.子养的都没骂对, 因为他妈这个婊.子赚了钱也不给他花。 拿钱赌博、喝酒,或者吸毒,在他读初中时, 又被人搞大了肚子,有了他弟弟。 江美丽年纪大了,在这个时候干了一件人神共愤的事情,搞人口买卖。 做鸡伤害自己,拐卖伤害别人家庭。 前者赚的钱少,后者赚的钱多,可见他妈还是个很有商业头脑的人,创业不畏艰苦,英雄不问出生。 伤天害理的事情做多了,终于遭到了报应。 综上所述,他妈好像没什么值得救的价值。 活着浪费空气,死了还为社会做了件好事。 江谣坐在江美丽身边,用手给她整理了头发。 江美丽生前最爱漂亮,也对她自己这张脸很有自信,总是指着电视上的女明星踩一捧一,吹嘘自己如果去当演员,要比这些女明星都红。 江美丽不长不短的一生没什么值得回忆的,风里来雨里去,大好的年华都在床上奉献给男人了。 后来这些年,瘫痪在床上也是半死不活。 江谣轻轻地拍打江美丽的身体,隔着一层白布,冷冰冰的。 他哼了一首江美丽曾经哼给江谚听过的歌谣,垂着眼睫看着她:“你从来没有唱给我听过。” 他们到了走廊,老胡才听到江谣的哭声。 小辞站在走廊里,江谚看到他,立刻抛弃老胡,两只手挥舞着要小辞抱。 老胡放下江谚,江谚就跳进小辞怀里,小辞摸了下他的额头:“还疼吗?” 江谚额头上被石头划了一下,有个几厘米的小疤:“不疼,二哥,妈妈怎么了?” 小辞没说话。 江谚:“我看见哥哥在里面哭,偷偷告诉你,你别嘲笑他。” 小辞:“嗯。” 江谚坐在小辞腿上,从小辞裤子口袋里摸半天,摸出他的手机来,打开游戏玩起了俄罗斯方块。 老胡叹口气:“他还这么小。” 还这么小,不知道什么是死亡,也不知道什么是离别,对他而言,这些都没手机里的游戏好玩。 过了会儿,陆谌来到警局里。 小辞神色不善的盯着他,陆谌每回出门,身边总是跟着他年轻貌美的特助,听老胡说姓许。 许特助说话从容,十分温和,脖子上有一颗很小的痣,跟江谣那颗痣位置长得差不多,年纪也不大,二十几岁,微笑的看着小辞:“江先生,陆总有话想跟你单独谈谈。” 小辞显然不想理他,警局里因为停放了不少尸体的缘故,气味很难闻。 加上哭声跟争吵声,能在这里待下去实属不易,不适合交谈,许特助才提出出去谈谈的要求。 “不会走很远,警局后面有个小花园,我们去那儿可以吗。”许特助笑道:“你放心,现在是法治社会,我们不会突然把你绑回去的,我们会尊重你的意愿。” 老胡漫不经心地开口:“等江谣出来再谈谈吧。” 许特助直起身体,看向老胡:“您是胡先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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