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谣:“吃多了蛀牙,忍着。” 江谚晃着腿,嘟着嘴:“哥哥!哥哥哥哥!” 江谣心情不爽,拍了他一巴掌:“喊魂啊你!” 谁知道这一巴掌把江谚给拍哭了,哇哇大叫起来:“哥哥就对二哥好,对我凶!” 接着,他捂着脸跑出去了。 小辞进门差点儿被他撞,“小谚怎么了?” 江谣不耐烦:“发神经,别理他,让他哭。” 小辞把中药放在桌上,江谣咳嗽两声。 “哥哥也吃点儿药,老这么咳不好。” “都这么多年了,不好也咳了。准备考什么高中?” 小辞坐在江谣身边,“你决定就好。” 江谣:“这是你的人生,怎么能让我决定?” 小辞:“那我跟你一样,我也去一中。哥哥要读什么大学?” 江谣:“没想好,离家近点儿的。” 小辞听了很舒心:“哥哥读什么大学,我也考什么大学,我永远跟你在一起。” 江谣笑了一声:“鬼话连篇。” 他拿出账本,核对这一个月的收入。 小辞趴在桌边认真的盯着他的侧脸。 江谣上了高三之后,脸没怎么变,只是比起初见时候的稚嫩青涩,现在长开了眉眼,更多了三分艳丽。 比起以前,似乎更加招人注意。 他的眼眶永远是红红的,仿佛被男人狠狠欺负过。 江谚出去哭了会儿——实际上是去看刘阳家的小猫——又跑了回来。 “哥哥!”他连忙跑到江谣身边:“刘阳哥哥好像喝醉了。” 江谣挑眉:“小屁孩儿知道什么醉不醉的?” 江谚:“我看到刘阳哥哥倒在楼梯上。” 江谣站起来,拉开门,果真,刘阳上半身在瓷砖地面,下半身挂在楼梯上,酒气冲天。 江谣扇了扇鼻子,抬脚跨过去:“刘哥,醒醒。” 小辞利索的打了水,拿了毛巾,端着水盆出来。 江谣从刘阳口袋里摸出钥匙,打开他家的门。 家里昏昏暗暗,一股奇怪的味道钻进江谣的鼻子里,他没多想,直接把刘阳扶进去,放床上。 拉开窗帘,江谣转身,发现地面上散落着好几个用过的计生用品。 他脸色一变,连忙用脚把散落的用品都踢到角落里。 江谣抬头看小辞,小辞神色如常,仿佛没有注意到这点。 他松了口气,指挥小辞:“水拿过来。” 小辞拧干毛巾,江谣用毛巾给刘阳擦了擦脸。 他照顾残疾人很有经验,特别是这种瘫痪在床上动不了的。江谣伸手摸了一把刘阳的衣服:“全湿了,这么睡要感冒,小辞,你去衣柜里拿套衣服出来给他换上。” 小辞转过身,江谣脱了刘阳的衣服。 一脱下来,两个人都愣住了。 刘阳身上青青紫紫,全都是淤血。 有些是新伤,有些是后来覆盖上去的。能勉强辨认出是吻痕的只有脖子那几处,还有牙印。 剩下的长条淤青,更像是用棍子打出来的。 江谣看向小辞,小辞垂下眼睫。 江谣的心跳的砰砰快,他不知道小辞看了这些如何作想。如果事后小辞问他,他又该怎么解释? 刘阳扭着头,开口:“青山……” 江谣连忙道:“刘哥,是我,蒋哥没来?” 刘阳毫无预兆地哭了出来,先是啜泣,再是嚎啕大哭。 江谣懵逼地看着小辞,小辞淡淡地开口:“哥哥,先给刘阳哥换衣服吧。” 两人折腾了半天,把刘阳的衣服换好。 想到刘阳这些年对他家颇为照顾,江谣还主动留下来给刘阳扫了扫积灰的房间。 印象中,刘阳是个很爱干净的男人,无论生活多糟糕,家里总是一尘不染。 他忽然变成这样,估计和蒋青山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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