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但比起吴芷在那边日复一日苦口婆心的劝说,很有可能事半功倍。 行不行的,先试试看呗。 虞锦的心思一转起来就停不住,脑海中很快有了人选。首选自然仍是楚倾,大应对于元君的说法和男尊皇朝对于皇后的说法是一模一样的——元君为天下男子的表率。 本身担着“表率”名号的人出来说话,自然最是有效。 她便将整个设想写了个大概,着人送去给吴芷,看看她怎么想。若她也觉得可行,她就拿去问问楚倾,如果楚倾懒得管这些闲事那她就退而求其次把顾文凌封个贵君推到台前去。 一封信写完,已到了晌午,该用膳了。虞锦伸个懒腰,吁着气愉快吩咐:“去德仪殿!” 她最近的行程都十分稳定,早上上完朝回鸾栖殿料理政务,中午跑去和楚倾一起吃午饭睡午觉。下午还是要看折子,回鸾栖殿还是留在德仪殿没准儿,但晚上肯定会雷打不动地到德仪殿用晚膳,之后就不走了。 姜糖通常会在她进院门时就喵喵喵地叫着跑出来迎她,这天都快走到殿门口了却仍不见姜糖出来,虞锦便随口问殿门口的宫侍:“姜糖呢?” 宫侍躬身笑回:“楚二小姐刚从太学回来,抱着姜糖玩去了。” 虞锦点点头,迈过殿门正要往东边的寝殿去,余光一扫,倒扫见了西边房中的身影。 西边是个书房,门前没有屏风,只有檀木珠子穿成的珠帘,楚倾长身倚在书案边,手里执着一本书,正安安静静读着。 如胶似漆地相处了这么几个月,她还是时常看他看得挪不开眼,便由着自己花痴地看了会儿才上前揭帘:“楚倾?” 楚倾一怔,站稳身子,旋即将手里的书卷放在了桌上。 虞锦笑吟吟地一拉他的手:“我饿了,吃饭吧!”又扫了眼因堆了许多书和纸而显得略有些乱的桌面,愣了愣,“怎么书都堆在这儿?” 楚倾淡泊而笑:“小杏刚参完外舍院的童试,有月余的假,把书都拿了回来,一会儿让她收拾走。” “哦。”虞锦没多想,点点头。楚倾也不再多说,与她一道去了寝殿,着人传膳。 午膳用罢,两个人贯要出去走一走消消食的,这回虞锦却是撂下筷子就打了哈欠,眼皮打架地跟他说:“今天我不出去了,你自己去走走吧。” 楚倾挑眉读她的心,她心里正一叠声的:“好困好困好困好困!!!” 他略作回思,想起她昨天中午也很困。前天好些,大前天则是晚上没精神得特别早。 再一想,平安脉五天请一回,这几天恰好都没请脉。他便吩咐宫人:“去请太医来。” 宫人应下刚走,虞锦就锁着眉抬起头:“不用,春困罢了,请什么太医!” 她春天一贯很容易犯困,投胎之后也一样。尤其是吃了午饭之后,总能一觉睡得昏天黑地。 可楚倾很坚持:“让太医看看。” “好吧好吧。”虞锦咂咂嘴。他关心她,她收下了! 太医不到一刻便到了,彼时虞锦已经歪在了罗汉床上,昏昏坠入梦乡。太医边搭脉边要问些衣食住行的问题,她半梦半醒也没心力答,好在楚倾和邺风能说个八|九不离十,让她睡得心安理得。 这般过了半晌,太医的神色怔了怔,手指离开女皇的手腕,离席下拜:“恭喜陛下,陛下有喜了。” 周围众人都面露喜色,片刻的安寂,楚倾一把拽起太医:“当真?!” 太医也是女子,手腕一挣,揖道:“确是,已快两个月了,精神不济也多与此有关,别无大碍。恭喜陛下,恭喜元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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