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 虞锦:“他们都说什么了?” “咳……”沈宴清不太自在清了声嗓子,沉声道,“点了楼里的头牌。但据那头牌说……也没说什么,只是闲话家常。不过陆盈还给了那宫侍一方长木匣作为礼物,至于里面是否有什么蹊跷,就不清楚了。” 顿了顿声,她又说:“臣已涉险潜入过方贵太君宫中查看,也没找到那匣子。” 呵,看来上辈子她不知情的事真不少。 母亲青梅竹马的真爱是个腹黑、出家的国公女儿在逛青楼。 除此之外还丢过西北的折子、太学里还将楚枚藏了好些年。 就在她眼皮子底下的京城,看来已被戳成了筛子。 真是灯下黑。 女皇沉吟良久:“派你信得过的人,把陆盈给朕盯住。还有……安王。” 沈宴清凝神想了想:“那臣挑选高手,去安王的封地上。” “不。”虞锦摇了头,“朕会想个由头,把她留在京里。” 第29章 旧疾 送走沈宴清, 虞锦纵使存着心事, 也还是得若无其事地继续享受围猎。 姜离早先来差人禀过话,说弄了些野味,邀阖宫一道去尝个鲜。虞锦瞧瞧也差不多是用晚膳的时辰了, 就直接往姜离那边去。 说起来, 她近来见后宫的时候总会有些尴尬。因为掐指数算,她穿回来已经有一年了,这一年之中她偶尔会找他们喝喝茶解解闷儿, 但没一次正经睡过。 她这样, 他们当然觉得奇怪,每每见面都要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地跟她献殷勤, 搞得她应接不暇。 当中她其实也动摇过,想想身在这个年代,位高权重者追求真爱好像与和其他人享受床笫之欢也不冲突, 她事先临幸过谁, 日后那个“真爱”也都不能介意。 后来却发现,她自己睡不下去。 二十一世纪在潜移默化间把她的感情观改变了, 她现在一想面前这个人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就睡不下去, 无法再简单粗暴地像上一世一样享受最原始的欢愉。 所以她近来已经有点躲着后宫了, 避免在他们大献殷勤时心生尴尬。 相比之下, 反倒是与楚倾的相处诡异地更加轻松——他们谁也不会想和对方有点什么,有事说事, 简简单单。 好在像一起小聚这种时候大家都不会太殷勤, 毕竟人多, 不约而同地都会端着些。 于是一顿烧烤吃得倒也有趣。姜离很会把握气氛,没让人直接把东西烤好送进帐中,而是在帐外架了篝火,大家围着篝火落座,宫人直接在火上烤东西。 除却烤物,还有热酒。这就比平日在宫中常饮的果酒烈一些,有暖身之效,虞锦一口下去就觉得身上由内而外地热了一阵。 酒过三巡,几分热闹起来。几人平日相处原也算和睦,起码面上能和,当下就说起了今日出去跑马的趣事。 顾文凌颇有些遗憾地说自己路过一片空地,恰好见到鹿群经过,可惜他不会射箭,不然真想打两只鹿回来。 说罢他仰首饮酒,旁边有人笑道:“御子不会射箭,元君可会。臣今天见元君打了鹿呢,箭无虚发——鹿群过去得多快?他三箭出去就是三头鹿。” 顾文凌眉心轻跳,放下酒盏瞟他一眼:“你怕是喝多了,元君哪来的弓箭?” 那人似乎对他的情绪毫无察觉,随口笑答:“与随出去护驾的侍卫借的呗。” 这话说得气氛都冷下去。宫里的男人不该碰这些东西,这人偏要在女皇跟前提,谁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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