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博闻言也不禁看去,竟也没有制止禾锦琴逾距的行为, 只是望着皇宫的方向,心中腾起一股汹汹志气。 ** 进了皇宫便不能坐马车了,只得以步辇代行。 往常入宫时只有锦甯与禾致远有资格坐步辇同行,至多再加个世子禾锦垣与诰命禾安氏。 可今日乃皇室年宴,形式自然大不相同,是以庶女几人有幸能一乘步辇威风。 锦甯紧了紧手笼,望着前方轻柔道,“前头是何人?” 随行在身边的依旧是两位丫鬟,只是宝念不变,珠忆却换了她院里的一位一等丫鬟茗香。 宝念低声,“回殿下,前头似乎是二位皇子殿下。” “——落!”随在一旁领路的太监吩咐抬步辇的宫人。 步辇稳稳地落下。 除却锦甯与禾致远,众人下了步辇,垂首作揖,“参见二位殿下,殿下万安。” 前头的两个步辇也落了下来,传出两道清朗男声,“起。” 锦甯与禾致远的步辇很快追上,二人颔首致意,“三皇子,四皇子。” 三四皇子也颔首做回礼,“顺文郡王,甯和郡主。” 待到后头众人的步辇追上来的时候,锦甯已经看不到两位皇子的影儿了。 “你身子本就弱,怎的也不带上个手炉?”禾致远望了一眼大女儿,皱眉道。 “多谢父亲关怀,甯儿无碍。”锦甯微微侧首,语气轻柔,“再者今日乃皇室年宴……” 言之未尽。 说到底还是年宴,更是皇室年宴,锦甯再如何身子病弱,也不好摆那架子。 禾致远闻言点点头,抚着下颚的一小撇山羊胡,笑着望了一眼半步于后的安常静,“还是你教的好。” 抬着步辇的宫人有眼色,见此二人步辇渐渐接近。 安常静面颊泛红,“老爷说的哪里话,妾如何能及老爷……” 禾致远忍不住攥住安常静的手,“静娘不必妄自菲薄。” “老爷……”安常静娇羞道,“还有人呢。” 禾致远捏了捏她的手才放开,“有何干系。” 行至保平殿,众人下了步辇,锦甯跟在禾致远小半步后。 虽说锦甯品级不低于禾致远,但此乃皇室年宴,乃“家宴”,是以不论品级只论宗室。 “顺文郡王到——” 听守门的太监传唱完,锦甯才随禾致远踏进殿内。 一番相互问安过后,众人才落座。 参宴是以各宗室的名义不错,但席位还是按品级分的。 “甯和。”姒乐耘就坐在锦甯身旁,低声对她笑,“你今日终是穿上艳色了。” 锦甯取下手笼,望了眼袖口的海棠花,轻笑着对她颔首,“元旦将至,本宫也沾沾喜气。” 姒乐耘宛然一笑,“平日你只着素裳便已是风华绝代,如今换上艳色……”她摇了摇头,“这世上何人能及。” 锦甯羞嗔她一眼。 姒乐耘好笑地夹了道奶油灯香酥,“你快尝尝,再不贪一口便无缘了。” 锦甯依言夹了一道七彩冻香糕,才尝了一口,果真便听中和韶乐作。 锦甯抚了抚裙摆,随众人一道起身,具一叩首,待皇帝与皇后二人落座叫起后才又坐下。 身旁候着的宫人便撤下先前的八甜点,换上四糖果与四酸果,又端来皇帝赐的茶,锦甯同众人又起身饮下,丹陛大乐才奏起。 众人复叩,终于落座。 锦甯夹了颗糖莲子吃,对姒乐耘轻声道,“历来宫中的四糖果最得本宫心意。” 姒乐耘也尝了尝糖莲子,“今年的莲子确实是香脆清甜。”她调侃道,“不过顺文王府的厨娘也一向颇具盛名,你若是喜欢的,哪怕在府里也不会缺了少了你的。” 锦甯笑着又夹了道糖菊饼,“本宫也只是好这一口罢了,说来也总是年宴热闹,饶是本宫也被带的贪嘴了些。” 她浅尝即放下筷子,“今年的确实是莲子独占鳌头,菊饼还是颇涩了些。” 姒乐耘赞同地点点头,“今秋的菊想来开的不大好。” 锦甯笑了笑正要说些什么,便听身后的几位宗室命妇正闲谈着小道消息。 “...今…陪宴…四妃中只…淑妃了……” “是……愈来愈…少……” “.…..惠妃…怎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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