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扯越离谱,简直不堪入耳,他是自作孽不可活,他一把扯过她,一手勾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恶狠狠地恐吓,“妖怪我现在要行凶了,小美人儿你怕是不怕?” 她抬了抬下巴,“妖怪,放马过来。” 他脑子轰的一声就炸开了,不受控制地低下头,向她的唇凑了过去,触到的瞬间,万般美好不足言表。 她双眼微阖,感受着他唇舌的细致描摹。与前次的浅尝辄止和暴风骤雨不同,这一次他吻得很深入很温柔,一遍又一遍地缓慢轻啜,一圈又一圈地追逐嬉戏。 容佩玖从不知,竹林的清香也能醉人。 天边泛起一丝鱼肚白,容佩玖靠在褚清越怀里,将将睁开眼。突然传来一声刺耳的钟声,振聋发聩,响彻龙未山,打破了清晨的宁静。紧接着,又有六道钟声依次传来,一道比一道急促。 褚清越也睁开了眼,问道:“这是?” “云天钟,召集令。”容佩玖脸色沉重,站起身,“召集容氏所有族人。” “有大事发生?” 容佩玖点头,“上一次云天钟被敲响,是我父亲身死之时。” ☆、第19章 (改) 七声钟鸣,昭示了事态的紧急,所有弟子都应即刻赶赴朝露台。 留下一句“我先去了”,容佩玖便要纵身跃下,却被褚清越拉住了右手。 她不解,头微微歪向一侧,黛眉上挑,无声询问。 他眉眼带笑嘴角翘,温言软语吐出熨帖心魂的字句,“往后,不论遭逢何事,都不必你亲自应对,万事有我,我会替你出头,再不让你受委屈。譬如昨日,在容子修面前,你就做得很好。” 她抿唇,轻笑道:“好。”又问,“昨日,大姐姐可是你叫过来的?” “是。”他大方承认。 “你这可是曲线救国?”她调笑。 “救国倒谈不上,不过是救妻罢了。”他将她拉近身旁,轻轻抚上她侧脸,“我说的,你可记下了?” “嗯,记下了。” 他放开她,“去罢。” 在龙未山,一般的族务乃是在弟子祠进行审理,主持审理的可以是宗主和七位长老中的任一位。如若遇到大事,则是通过敲响七声云天钟,将所有族人召集至朝露台,在宗主的主持之下,由宗主和七位长老一道审理。 容佩玖赶到之时,朝露台上已聚满容氏族人。一眼望去,外圈尽是着黄衫的低阶弟子,往里则是紫衫弟子,即高阶弟子。紫衫弟子们站立在汉白玉台前,不似黄衫弟子的挨挨挤挤和密密匝匝,紫衫弟子看上去疏少了许多。 容佩玖一路穿过众黄衫弟子,往汉白玉台的方向而行,一身赤衫格外出挑,分外夺目。前一刻还因不知发生何等大事而惶恐不已的弟子们,在容佩玖行经其侧时纷纷忍不住交首窃语起来。容佩玖一路走,耳旁一路传来低声细语。 “你看她,好不威风!” “嗤,不过是个不入流的杀修,非我族正统。” “那也威风!” “什么威风,没听宗主说么,她这叫张扬、离经叛道!” “嘘,你轻点儿声,可别让她听见了。” “她听见又怎地?” “杀修可是会杀人的!而且她心性暴戾,我听说,昨日五师姐因言语间得罪了她,她出手就是杀招,五师姐都被她吓得失禁了……” “啊呀,真是粗鲁!” “可不是,丝毫没有我容氏的风范,不过就是个空有其表的河东狮。” …… 汉白玉台上,七位长老与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