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英改脸色有些不好看的来到他的面前,沉声说道:“邢稽虽说是齐国人,但他先前也是一方将军,何必如此污辱他?” 关牧却是掀眸看向他,面无表情的说道:“成王败寇罢了。” “可是他已经被捉,何必做到这一步。” 于英改的愤怒落入关牧的眼中,他叹了口气说道:“你还是太年轻,不懂得这世间的险恶,邢稽没有死,齐国邢家必定想方设法将他赎回去,是十年和平协议,还是废几座城池,那皆是上头的事,你领兵打仗自是管不了,但是一但邢稽完好无损的被赎回去了,来日必定又是他上战场,在战场上即使你也下得了手,那也必定是劲敌。” “若是齐国没有了邢稽,所谓的十年和平必不成问题,既然如此,自是要废了他,再留着他的性命拿来换城池,如今未到京城,他的生死全握在咱们的手中,一但到了京城,这些文臣你以为会让你来作主?” 关牧一脸认真的看着于英改,接着说道:“你立此大功,将来必成一方将领,你领兵打仗的英勇与才智,绝不成问题,唯独这朝堂上的事,你却是什么也不懂,人心隔肚皮,不可交付,你要想坐稳将军位,要学的还太多。” 关牧的话一语惊醒于英改,他不再说话,虽然心里头难受,但关牧说得也有道理。 这一路上邢稽恨着于英改,于英改不敢与之对视,就这样一路往京城而去。 而此时东京城内,于书燕已经集结了商会的商户,并一一将他们劝说回来,关于收到银子的五成交出来做保护费的一事,也基本将他们说动,如今定下了商会的日子,准备再次开商会。 晋王听了于书燕的禀报,很高兴,这人果然嘴上功夫不错,还能将这些人又说动回来,虽然只得五成,此事也只能慢慢的来。 而朝堂上,关于晋王想掌管铸造场一事,朝臣中无人反对,唯有秦楚,就在与离帝一同在御书房里整理奏折之时,秦楚不由得开口说起那铸造场的账目。 铸造场的帐目有问题,眼下晋王接掌,不是时候。 正在秦楚与离帝商量着这些铸造场的事时,晋王来了,他这一次入宫又是为了铸造场的事来的。 秦楚起身回到内间,与外间一帘之隔。 离帝看着眼前的这个儿子,心情有些复杂,晋王十岁失母,中间五年放任于宫中,事后离帝不是没有听到一些传言,正因为他的疏忽不曾过问,导致恶奴欺主,害了这个儿子,好在如今养在荣后膝下,也算有了依托。 晋王来到离帝面前行礼,而后说起铸造场的事,此事已经提及过,只是离帝不曾真正的答应,如今晋王的意思是希望接掌后整顿一下,将铸造场好好的管制起来,他也是皇上的儿子,不想闲散在京城。 离帝周存宣看着座下的三皇子周冲,想到刚才秦楚指出的几位大臣的折子中说到了铸造场帐目的问题,于是说道:“此事还有待商榷,铸造场较之复杂,朕倒是觉得可将京城城防交给晋王。” 周冲一听,心下一沉,京城城防守将,平素管着京城的冶安,与禁卫军一样受皇上亲自指挥,那他这份差事还不如不接,这明显的是父皇敷衍他的话。 晋王心有不甘,于是再次恳求道:“父皇为何不能将铸造场交给儿臣,儿臣必不负父皇的期望。” 离帝摆手,“关于铸造场的事,朕自有安排,晋王尽管打理好京城的城防冶安,也是为朕分忧了。” 晋王无法再反驳,心中虽有不快,却只好起身告退。 在离开的时候,他朝那帘子后的一个身影看去,秦楚正好坐在那儿。 晋王退出御书房,却并没有急着出宫,反而往鸾凤宫匆匆而去。 鸾凤宫里,荣后正与户部尚书莫靖的夫人吴氏说着体己话,户部尚书莫靖的女儿莫宝萍于两年前嫁入晋王府为正妃,自打那以后,但凡涉及国政上的事,莫靖必会通过夫人吴氏入宫见荣后为由告知。 这会儿晋王过来,吴氏连忙起身向晋王行礼,晋王说起自己在御书房的请求而得到的守城军这差事。 没想荣后毫无意外,正好今日吴氏入宫就是为着这事儿来的,就在这几日,朝堂上的文武大臣有人说起那铸造场的问题,先是说帐目问题,而后又有武将说那兵器的铸造不坚固。 刚开始户部尚书莫靖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不过是朝堂上提几句罢了,然而到了今个儿,莫靖与几位走得近的大臣那儿得知,有人写了奏折上去严查铸造场一事,而写这信的却是兵部尚书谭鼎。 谭鼎此人是极正派的一个人,他向来只听皇上的,便是荣后想尽了法子也不能将之拉到晋王的阵容。 荣后听了是谭鼎写的秦折,她便心头不舒服,没想才知道消息,晋王便从御书房里回来,到手的差事没有了。 晋王原本想着荣后为他想想法子,不曾想这事儿是谭鼎所为,如今已然成这样,已经不可能改变,心中暗恨,这清流大臣也是一些老顽固,待他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