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髻梳得油光水亮,眉眸也威严,感觉她来于家院里格格不入。 许三娘正疑惑着她们在寻谁,吕二丫却是开了口,“伯母,书燕可在?” 许三娘一听,于是笑了笑,说道:“书燕还在铺里头没回来呢。” 俞氏一听却是冷哼一声,而后叫三个儿媳妇将三个盒子还到许三娘的手中,说道:“咱们两家已经清了,如今我们秦家马上就要回京城里去,还希望于家不要再纠缠。” 俞氏转身要走,许三娘却是听着不对劲了,合着他们婆媳三人匆匆进来,就是来警告她的,跑别人家里来警告,是什么意思呢。 许三娘拦住俞氏,疑惑的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俞氏却是朝那木盒看去一眼,说道:“你女儿昨个儿给我三个儿媳妇各送来一支人参,这是要讨好巴接不成,眼下瞧着我家四儿已经中了状元,是不是又反悔了不成?” 许三娘一脸的震惊,再看向手中的木盒,还当真是铺子里放着的那些,她生气极了,书燕当真去巴接秦家去了,凭着俞氏这模样,许三娘也下定决心,秦家太欺负人了,居然进门来羞辱,她是绝不会再让女儿复婚的。 许三娘平素性子很温和,也只盼着女儿的好,敬重女儿的选择,可是今日俞氏这副模样与口气是真的气到了她,许三娘便说道:“许是你们想多了,以前怎么说也是妯娌,她送几支参罢了,如果你们是这么想的,那还是别送的好,我们于家当真没有要巴接你们秦家的意思,也绝没有要复婚的意思。” 说完,许三娘抱着木盒转身进屋。 俞氏感觉一向软和的许氏今个儿居然也落她面子,说得如此硬气起来,于是冷笑一声,“成,希望你记住这一番话,以后我们秦家与你们于家可就没有关系了,别拿着几个臭钱显摆,施点小恩小惠,她既然已经和离出去,还在外头找夫婿,她不觉得丢脸,我们秦家还觉得丢脸,以后咱们两家井水不犯河水,再不准往来。” 俞氏气冲冲的带着三个儿媳妇回去了,回去后,三个儿媳妇自是要教训的,她说过多少次了,居然为了贪一支好参,居然还背着她收下了。 且不说回到秦家院后的婆媳四人,且说于家院里的许三娘,听到秦家四人走了后,她吁了口气,打开盒子,里头有用了一点儿的,也有半点没用的完好无损的,正是最近女儿得到的一批胡参。 许三娘知道胡参好处多多,还是进贡之物,可是一想到女儿会将这好东西送去秦家院里,她的心情就很复杂了,心想着莫不是女儿对秦四公子还念着旧情不成? 许三娘将胡参收好,待丈夫于江全进来,夫妻两人便商量起来,许三娘说道:“我瞧着燕儿也不了,既然已经和离,咱们还是早早的为燕儿寻一门亲事,先前燕儿也说了,宁做庄户妻不做富家妾,那咱们就寻一门老实的庄户,如此女儿也有个伴。” 先前夫妻两人还是不插手女儿的婚事的,就是因为当初由夫妻两人做主将她嫁给了秦楚而自责,如今妻子忽然改变了主意,于江全反而有些奇怪起来,一问之下,才知道女儿做了什么。 平素看着女儿似乎很讨厌秦家,又极为主意似的,可是秦楚回来的那日夜里,两人不也睡了小半夜才有动静,于江全越发相信妻子的忧虑,是时候给女儿找户人家了,本为婚姻之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能再由着女儿了。 于是当日许三娘便将庾县出名的媒人请了来,除了上一次陶公子用过的那位媒人外。 很快许三娘将自己的要求说了,那媒人看到于家两进的院子,满是欢喜,祥瑞客栈的东家、于家布庄的东家,不管哪一样,若只是找一个庄户出身的农家汉子,那都是简单的事儿,而且听口气,找上门的女婿,也不是难事儿,再说这院子多漂亮。 那媒人收下许三娘的二两银子,便高兴的出了于家院,没想正好被出门的俞氏撞见,看到那媒人进进出出于家院的,心里头就更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