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方,秦有富将大夫送出秦家院。 床上的毛氏醒来了,却仍旧感觉下腹痛着,整个身子不能动,而屋里却点了一盏油灯,显然是深夜了,坐在床边的却是俞氏。 毛氏看到俞氏,便喊了一声,“娘。” 俞氏立即醒来,看到毛氏醒来了,俞氏松了口气,立即端着温水过来喂给毛氏吃。 毛氏此时根本吃不下任何东西,她却是面色苍白看着俞氏问道:“娘,我到底怎么了?我是不是像二弟妹和三弟妹那样,怀上了孩子因为保护的不好,所以没有了?” 俞氏一听到这话,心头很是难过,她不知要怎么跟儿媳妇说,这一切都怪她,不敢听信了那位夫人的方子,她当时是想着都在那宴席上了,能参加县丞夫人的宴席,都是有身份的人,怎么会害他们呢。 俞氏握紧毛氏的手,只好如实说道:“你没有怀上孩子,一切都是那药方的原因,你不能吃那药方。” 毛氏却是呆住,“为什么不能吃,娘不是说吃了就能怀上孩子了么?为什么不能吃,我不过是想怀上孩子,为什么就这么的难呢?” 毛氏的眼泪刷的一下流了下来,双手握住俞氏的手,一脸焦急的问道:“那娘可有问那大夫,我几时能怀上孩子?” 俞氏一听更是内疚,过了好半晌才说道:“玉娘,婆母对不住你啊,不该让你吃上那药方的,如今你怕是她……怕是……” “娘,怕是什么?” 俞氏也流下了眼泪,“怕是今生都不会有孩子,我也派老大去永安寺找你四弟妹去了,但愿她一向都不听我的话,没有吃那些药,她性子烈,一定是不听我话的了。” 毛雯玉却是整个人都呆住,她的手不由得抚向小腹,有些不解的说道:“为什么,二弟妹和三弟妹没了孩子流了那么多的血,为何她们还能怀上孩子,而我却不可以,娘,我为什么不能再怀上孩子。” 俞氏用手帕给毛氏抚去眼泪,说道:“玉娘,娘想了一夜,这一切都是娘的错,以后……以后若是你二弟妹、三弟妹、四弟妹三人当中不管谁若是生下了两个儿子,我必要求她们过继一个到你的名下,娘在这儿给你许下承诺。” 毛氏听后却并不是高兴,反而是大哭起来,俞氏抱住她。 当天夜里,永安寺内,于书燕和秦楚睡得正香的时候,传来急促的敲门声,秦楚立即起身披衣出来开门,就看到门外一脸风尘仆仆的大哥。 秦安看到四弟,却是哽咽的问道:“四弟妹如何?” 秦楚疑惑不解,只道:“她很好。” “有没有流血?有没有一直在吃药?” 这会儿于书燕也也来了,她听到这话,立即想到了什么,于是问道:“大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秦安的眼泪也下来了,他一路上不知道落下多少伤心的男儿泪,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说的就是他了。 秦安哽咽的将事情经过说了,于书燕和秦楚都不淡定了,好在于书燕的确不听俞氏的话,所以根本没有吃那些药。 随后夫妻二人留着秦安吃饱了饭,才与秦安一同连夜往庾县赶。 到了庾县却是第二日的傍晚时分。 进入秦家院里,院里一片死寂,没有听到半点声音,于书燕感觉到不妙,与秦楚一同来到后院,正好遇上俞氏从大房的屋里出来,一看到四房夫妻居然回来了,而且看到四儿媳妇面色红润,人也没事,竟是松了口气。 “如今看来,你不听我的话反而做对了。” 俞氏心情很难过,却还是强忍着,将于书燕夫妻叫入正屋。 俞氏坐在主座上,看着四儿子说道:“如今事情已经发生,想来你大哥也说明白了,眼下有人欺负到咱们秦家身上,咱们秦家虽是庄户出身,却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四儿现在就去一趟县衙,求见知县,将药方带上,这事儿咱们秦家必须要求寻回公道。” 只是这样一来,整个人秦家的名声就没有了,而且以后大嫂不能有孕的事,岂不是全部人都知道了,人言可畏,大嫂受得住么? 俞氏却是铁了心。 秦楚没有接话,于书燕便是说道:“娘,不知我找帮人手,弄死对方,不过是费些银子买些死士。” 于书燕的话语中带着匪气。 这一下不仅秦楚看着她,便是俞氏也忍不住看向她,都呆住。 于书燕却是说道:“大嫂已经受了重伤,如今再失名声,成为庾县贵夫人的笑谈,我怕大嫂受不住,而且就算告了官,万一对方不认呢?当时拿方子给婆母的时候可有人作证?” 俞氏一听也反应过来了,想了想说道:“是私下里给的,这方子本来就不宜传出去,所以没有证人。” “那就更不好说了,毕竟对方还可以说咱们秦家借着秦楚是举人的身份欺压他们,他们说根本没有给过方子,是秦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