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这些地方官员也都对咱们忌讳,为着胡家以后着想,我们也得留条后路。” “祖母,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帮着表妹也好,宠着表妹也罢,姑父又不会领了这个好,何况表妹在庾县出的事,祖母觉得姑父当真不怪咱们胡家?庾县的地方官员都知道,巴接我表妹不但没有半点好处反而只有坏处,不是没有道理的,以前就算了,以后咱们胡家行事也得三思而后行。” 胡老夫人一听,忽然觉得这个长孙才是胡家最大的希望,长孙看得通透,他是一个明白的人,是她老了,太过感情用事,胡家这么大,有多少张嘴得靠着他们胡家主脉活着,岂能感情用事。 胡老夫人摆手,“此事我必会好好与陈家周旋,既然你表妹还能下床折腾人,想来她也无大碍,我明个儿便将她送走,我亲自去一趟福城,将此事说个明白,此事不管与秦家有没有关系,咱们胡家也不能开这个口。” 胡耀听到祖母终于想开了,也放下心来,至于这名护卫,胡耀便是叫人拖下去杀了,也算是给表妹一个警告。 胡老夫看着胡家的护院将那护卫拖了下去,倒也没有阻止,她也默认了大孙子的做法。 就这么平静的过了半个月,胡耀送来请帖,却是请秦楚去酒楼一聚的,秦楚收到请帖后便去了一趟。 毛俊生欠下胡家帐房五百两银子,事后又欠下赌坊三百两银子,如今胡家人没有扣住他,并说那五百两银子不必还了,秦楚自是要还的,他不会欠胡耀的人情。 至于赌坊里的三百两银子,是时候他得给毛俊生一个教训。 毛氏在家里养了多日,脸上消肿了,她终于松了口气,但她也不想再出门,每日在家中做些家务,比以前勤快的多,与吕氏一起分摊,没有半句怨言。 只是毛家还是寻上门来,毛俊生在挪动了胡家的银子后,还没有多久,又欠下赌坊三百两银子,这事儿兜不住了,毛家父母寻上门来了。 毛氏开的院门,看到门外的父亲,她有些意外,不想让秦家人看到她的狼狈,她只好坐上家里的牛车赶紧先出了柳树街。 一家三口回到了城南的院里,屋内,毛氏被父母围着,大哥坐在角落一声不发,可是她没有看到大着肚子的大嫂,她疑惑的问道:“大嫂呢?” 说起钱氏,毕氏脸上便有了愁云,毕氏说道:“你大嫂得知你大哥欠下三百两赌债后便回了娘家,临走时她说当初若不是为了大哥能入府学的事,不会嫁入毛家,如今这事儿若是不能实现,她便不回来了,毛家的孙子也甭想见到。” 毕氏说到这儿就哭出了声,拿着手帕擦眼泪,毛雯玉听后一脸不敢置信,疑惑的问道:“我没有向钱氏承诺过要将钱家大哥送去府学的事?爹,娘,你们说了么?” 毕氏有些心虚的低头,只说道:“当初你爹好面子,在亲家母家中作客,便夸下了海口,对方才同意嫁入我毛家的。” 毛雯玉一听却是气不打一处来,“爹,娘,你们凭什么承诺钱家,我大哥没出息,他连一个秀才身份都捞不到,你们竟然敢夸下海口,好,我先不说这事儿,便说钱家。” “我毛家娶钱小花,先是给了九两银子的银簪做骋礼,接着又是弄了这院子,我千方百计的,就这条件,她还有要求,便是我那银簪的价值也能娶一房媳妇了,他们还狮子大张口了。” “娘,大嫂的银簪可有留下?我要还回去的。” 毕氏一听,哭得更凶,说道:“你大嫂是个人精,上一次还那一百多两银子的赌债,她不肯出银簪,咱们家底掏空了才还上,随后你大哥挪用了胡家五百两银子,没有全部输完,最后剩下五十两银子,你大嫂乘我们不注意,将银簪和那五十两银子都给带走了。” 毛氏一听她半晌说不出话来,她明明打听到钱家是一个老实人家,她以为像二弟妹那样勤快纯朴,遂不知与她毛家一样,只是名声好听,内里却并不是这么一回事儿。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