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想着弟弟醉了说的醉话,就要拉着弟弟离去时,秦楚却是使了力气,一把将大哥掀翻在地上,他看着大哥,再次说道:“我不是说笑,母亲左右都不满意我娶的媳妇,那我走,我离家出走,就权当没有生下我吧。” 秦楚转身入屋,周寅看到秦楚这模样,心情反而大好,叫石泉再去买酒。 秦安自是打不过弟弟,弟弟常年习武,眼下又在于家,于家长辈也不知道去了哪儿,四弟妹瞧着还跪着,怕是跪了许久了。 秦安无奈的回秦家院去了。 俞氏坐在堂前正等着大儿子将四儿带回来呢,没想带回来这么一句话,她听后直接气晕了过去,秦有富赶紧叫儿子去请大夫,又让二儿子过去传话,哪知秦平到了于家院里,才知道秦楚已经醉晕过去,重点的是于家二哥不准他扶弟弟回来,想来今天是接不回来了,好在就在对门,也不急在一时。 秦楚半夜醒了酒,自己倒是躺在后院的屋里,屋里没有媳妇儿,他心头难过,便披衣从后院出来,又不想媳妇知道他担心她,于是跳到屋顶上,小心的躲在那儿偷看院里跪着的媳妇。 此时于书燕跪得腿都麻了,可是想到父亲走时最后一句话她便不敢造次,她知道她父亲向来脾气好,可是不代表她父亲没有脾气,今个儿看到和离书,想想也知道是气狠了,平素秦楚就有心计,总是翁婿一起喝酒聊天,好的像父子一般。 这样的情况下她还主动的签了和离书,想必父母都气坏了,晚饭还是石梅端入后院吃的,都不看她了。 于书燕跪了一下午,如今又跪了小半夜,熬不住了,开始打盹,人东倒西歪的,差一点摔跤,倒是看得秦楚心惊胆颤,想要上前抱她,又强行忍住,想到那份和离书以及她说的那些伤人的话,他不能心软。 于是一个跪着,一个爬在屋顶,就这么熬了一夜。 天大亮了,于家父母也不曾从后院出来,事实上于江全夫妻在屋里坐立不安,许三娘看到和离书便哭了一夜,这会儿眼睛都肿了,“我儿胡闹啊,女子和离,这世道要怎么活啊?她是年幼不知事,不知事啊。” 于江全也正是想到这儿,想到女儿日后的名声以及日后的生活,夫妻两人都是忧心重重。 于书燕跪了一夜,又困又饿,腿也麻了,人也毫无精神,除了于家父母,其他人都来了前院,石梅去厨房做饭,做出了肉包子,便偷偷地拿去给于书燕吃。 于书燕却是推开,“不吃。” 她心情正烦闷着,她要与负心汉和离,她知道父母不会支持她,因为他们都不知道前一世的事,再说这事儿也不全是她的错,婆母一直以来就不容她,若不是她也正好想离开秦家,早就婆媳两人吵起来了。 于书燕已经忍了很久了,没有在秦楚乡试前闹着和离,先前也想着等秦楚赴京赶考时再说出来,没成想秦楚不打算参加会试,想来秦家还不知道吧。 于书燕不吃饭,转眼又跪到中午,周寅从东屋里出来,看着院中的妹妹,目光朝后院看去一眼,接着转身入屋。 石泉却是忧心重重,今个儿整个于家的人都没有去铺子里,哪还有做生意的心思。 石泉与燕子一同长大的,知道她的倔脾气,也知道叔的倔脾气,如出一撤的,如今碰上了,总要有一个人低头的。 石泉来到周寅身边,忙喊道:“二哥,可有法子?我瞧着燕子要受不住了。” 周寅却是无动衷,说道:“解铃还需系铃人,你以来这院里头的人都安心,许是都是一夜未睡。” 石泉的确也没有睡好,几次跑到窗户边看燕子,看到她这么辛苦就心痛。 石泉有些不死心,“那二哥可有法子?能不能尽早将燕子解脱出来。” 周寅见石泉这么着急,便给石泉支了个招,在他耳边低语了两声,石泉听后呆了呆,“这样不好吧。” “那你就看着燕子一直跪着吧。” 周寅又拿起了书。 石泉有些犹豫,再想到叔婶的坚持,石泉便从东屋出来了,他在院里四下里看了看,接着看向厨房门口,妹妹正在做午饭,再看向后院,一点动静也没有。 石泉悄悄地来到于书燕的身边,于书燕正要抬头看他,哪知石泉抬手便朝她后颈劈来一掌,于书燕的话还没有说出来便晕倒在地上。 石泉连忙上前大喊:“燕子,你怎么了,你怎么晕了呢,叔,婶,不得了了,燕子晕过去了,还有秦楚,你快过来看看啊,万一燕子怀孕了,你们是要这么折腾她的么?” 随着石泉的话,后院里的三人都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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