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上了,再说到那时她们两人也学了一些规矩了吧,只是出这么大意的错,却的确是要好好反省了。 于书燕点头,想来下次见婆母,便是婆母送来和离书的时候。 于书燕这么想着,便想起了秦楚,终归要散了。 “书燕,你有心事?” 孙氏很是细心,发现了于书燕有些不对劲。 于书燕摇头,“没……没有,只是最近为了做生意的事,没有睡好。” 孙氏一听,却是笑了起来,“你出身贫寒,家世不好,但是自己挺努力,我看着你就挺佩服,我若不是出身世家,想来不如你。” 于书燕反而听了有些不好意思,她也是一步一步逼出来的,自个儿身世不好,那就改变自己便是。 孙氏接着想起了什么,便问道:“如何,那胡家给的四间铺子怎么样?” 于书燕便将那四间铺子说了,她打算拿来开客栈,孙氏一听,有些砸舌,看着于书燕,叹道:“想不到那胡公子如此大方,这么一说,胡家恐怕还没有将你放在眼中,想来也不会报复你了。” 孙氏这么说了,那自然就是了,于书燕虽然听着这话有些古怪,但也有道理,胡家家大业大,谁还关注她一个小人物,便看得出来,胡家的长辈是真的很明白,胡耀前后给了六间铺面出来,想来当家之人不可能不知道的,却也是默认了,仅凭这一点,她就该服气。 孙氏接着说道:“既然胡家已经表态,你安心的在庾县做生意吧,开客栈也是挺好的,不比吃食铺子,吃食铺子更是劳心。” 于书燕也是这么想的,陪着孙氏一起吃了午饭,她才坐马车回了旺兴街。 旺兴街的人气很旺,来来往往的都是有钱人,于书燕回来后便在柜台前算数,也没有人去打扰她。 而这会儿的秦家院里,俞氏一夜没有见到儿子,心中郁郁,她原本就等着儿子回来后按下手印,哪知他陪着崔教谕出了门,昨个儿夜里俞氏一夜未合眼,就盼着四儿早早的将那和离书签了,她也好安心。 傍晚时分,俞氏派长工去县学接人,顺势买上一坛菊花酒,倒是把四儿子给接回来了。 毛氏在厨房里忙碌,做了一桌子好吃的饭菜,俞氏与儿子相对而坐,俞氏还给秦楚倒上酒水,秦楚有些意外,他母亲也会这一招了呢,居然还给他倒起酒来。 秦家院里一顿晚饭,那是吃得母慈子孝,唯有毛氏不上桌,时不时端几个好菜上来,又将凉了的菜端下去温温,她的脸色也是意味不明。 一坛酒下肚,秦楚醉倒在桌前,俞氏上前探了探,又推了推儿子,见秦楚当真不动了,俞氏立即叫来毛氏准备笔墨。 毛氏很是利落的将笔墨印台拿来,俞氏却有些心慌的从怀里拿出和离书,她看了一眼和离书,接着将秦楚的手指按在印台上,眼看着食指就要按在那和离书上了,俞氏和毛氏都忍不住憋住了呼吸,小心翼翼的。 然而就要在事成之时,秦楚忽然坐直了身子,原本醉得一踏糊涂的他这会儿却像根本没有喝醉一样,他目光深不可测的看着自家母亲,看得俞氏心下一慌,身子下意识的往后倒退了一步。 毛氏连忙扶着俞氏。 秦楚哪有醉倒,他发现今个儿母亲这般热情,不想扫了母亲的兴,可是想到昨夜一夜未归,想来媳妇那边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他正急着想去媳妇那儿解释去,可是瞧着自家母亲那模样便是不灌醉他别想离去的样子,所以他只好装醉了。 然而却并不是秦楚所想的那样,只见眼前一张和离书,在于书燕三字上,印下一个大红指印极为刺眼,秦楚看着就心中烦闷,沉声问道:“娘,这是什么?” 俞氏这会儿也缓过神来,在毛氏的扶持下她坐在了交椅中,面色冷淡的说道:“和离书,四儿不是也识字。” 秦楚已经看到了那落款的秀才,他皱眉,这人听说过,在县学里也挂了名,只是他平素因为家贫,还得去赚钱,所以并没有日日都来县学。 “这可是娘的意思?” 秦楚一脸痛心的看向俞氏。 俞氏面色白了白,点头,“正是,一开始我便不满意你这桩婚事,如今四儿媳妇瞒着我做起了生意,于家沦落成为商户,我更是不能容她了,她配不上我儿,我秦家是远近闻名的善人之家,岂能容下她这个商户之女。” 俞氏说到这儿,似乎也从刚才的震惊当中找回了自己的气势,既然这事儿被儿子发现,也只能硬着头皮逼着儿子签下和离书,孩子太小,不曾经历人生,将来必会感谢她今日的逼迫。 俞氏那坚定的眼神深深地刺痛了秦楚,他呼出几口浊气方说道:“娘,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我不会休了她,也不会与她和离,她是我今生的妻子,也是我自己亲自挑选的,娘觉得她做得不好,大可将怒气发在我的身上,我们夫妻一体,娘若对她不满便是对儿子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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