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的速度冲上来,于书燕抓住马鞍,半个身子挂于右侧,便是这一招生生从陈君文手中夺下了马球。 马球飞起,就落到了秦楚的手中,原本被陈家兄妹抢先一步的球转眼落后了一步,这一下落入秦楚夫妻球仗下,急坏了陈家兄妹二人。 便是刚才于书燕那一招侧身球也是引来不少人的惊讶,这位庄户出身的秀才娘子当真只学了几个月的马术? 还有这球技,明明只学了几日,没想到球技如此了得。 而看台上的盛瑜夫妻两人却是笑了,陶氏说道:“书燕果然灵敏,她球技没学好,便是这灵敏的身段也是取胜的关键。” “所以说叫你别担心,不就白操心了不是。” 陶氏嗔了盛瑜一眼,还说她操心,他不也全场提着一个心。 马场上的比赛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于书燕夺了一球后便紧跟在秦楚的身后,没想陈君文却跟了上来,靠近于书燕的时候,她手腕一动,只见手腕中忽然多了一根绳子,绳子直接套红驹马蹄上了。 两人靠得近,又隔着看台远,大多人都不曾发现陈氏的异样。 于书燕看着座下骑被套住,心下一惊,想都不想一个翻身抓住马鞍便俯身下去解绳子。 陈氏却是冷笑出声,球仗往上一扬,接着追了上去。 好在红驹减了速,于书燕才得以胜利的解下它脚下缠住的绳子,再跑一圈,恐怕前蹄非绑住不可,到时人仰马翻,生命都有危险,当真是阴险至极。 不过来而不往非礼也,吃了这样的暗亏,岂能不报复回去。 于书燕再次上了马,她一夹马腹,红驹加速前行,前面陈家兄妹围攻秦楚一人,哪知秦楚身姿灵敏的不像话,这兄妹两人一左一右竟没能从他手中夺下马球。 于书燕追上,她来到陈君文身边,也很快靠近她,瞧着这角度,想来看台上也看不到了,于是她将刚才解下来的缰绳也以同样的手法往那陈君文的座下骑甩出。 陈君文见状,吓出一身冷汗来,大声喊道:“你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以其人之道还冶其人之身,你伤我的马,我岂能不报回去的。” 陈氏便眼睁睁的看着于书燕手中的缰绳脱手,吓得脸都白了,“哥,哥,快帮我一下。” 陈家兄长也发现了这边的异常,连忙打马过来帮忙,看到妹妹的座下骑马蹄被缠住,也是惊出一声冷汗,连忙一个翻身,双足倒挂,借着双马均匀的速度,帮着妹妹解绳子。 而这边秦楚夫妻两人却打着马球往前去了,很快将陈家兄妹两人给甩在了后头。 待那陈家兄长将妹妹座下骑的马蹄解救出来时,只听到场中大呼“进球了,进球了。” 陈家兄妹却在原处,面色阴沉的可怕,第一局便输了。 击球手回到起点,陈家兄妹却奔马朝裁判去了,兄妹两人将刚才所发生事说了,还指了指陈君文马蹄上的缰绳,那裁判立即止了赛。 看台上的人个个露出疑惑来,不明白何意。 四人跟着裁判来到主看台前,主看台上坐着的正是盛大儒与陈知州以及通判还有一些官员。 裁判将实情道明,说于氏为了赢球,给陈氏的座下骑下了套子,那马蹄上的缰绳便是证据。 看台上的人听到这话个个都惊住,这么众目睽睽之下她竟然做得出这样的事来,当真是不可思议,在场的人都呆住,纷纷朝秦楚夫妻看来,那眼神里有轻蔑。 然而秦楚夫妻两人却是不紧不慢,于书燕面色冷静的开口,指着那缰绳说道:“我并不认识此物,这不是陈姑娘的缰绳么,莫不是马上缰绳脱落缠住了马蹄?” 于是众人朝那陈氏的座下骑看去一眼,瞧着模样倒也有些像。 陈君文却冷笑,“缰绳就抓在手上,怎么可能会脱落,而且还会缠住我的马蹄,你这话漏洞百出,先前故意靠近我,便是为了使这阴谋诡计,在庾县你也曾这般害我,如今到了福城,你又这样害我,我与你到底有什么仇恨,你为何这般对我。” 陈氏眼眶一红,很是委屈,她生得媚,这会儿一哭,很是惹人怜。 看台上的人都出了亭子,围了过来,看着模样,纷纷朝于书燕指指点点。 陈知州夫妻面色暗了暗,瞧着带着恼怒,陈知州说道:“本是你们小辈之间的比赛,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击鞠赛输输赢赢,凭的都是真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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