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郎的眼神停留在对面的铺子,或许他可以拿这些银子去买对面降价的布料,这样损失也少些,于是他猛的起身,冲向对面的铺面。 然而当刘二郎赶到于这布庄前时,就见石梅正将布料收拾回屋,刘二郎连忙叫住她,“等等,我买了。” 石梅却是笑看着他,说道:“三十两一匹的布,你当真买?” “不是三两银子一匹么?” 石梅哈哈大笑起来,“现在已经回归原价了,我们不过是做了个促销而已。” 说完石梅抱着布料入屋,刘二郎也跟着追入铺内,看到铺里的几人,说道:“你们居然讹我,这些客人是不是你们找来的人?” 于书燕却是目光淡淡地看着他,摇头,“我们怎么知道,价是你定的,货是你卖的,关我们于家布庄何事?” “你……” 刘二郎有苦难诉,指着于书燕半晌说不出话来,最后看向那八仙桌,二话不说抓起凳子就要砸,石泉迅速的抓住他的手,石泉比刘二郎还要高半个头,此时怒目看着他,沉声说道:“你若是砸坏了,我们就去报官,你做你的生意,我做我的生意,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生意亏了关我们何事?” 刘二郎想要挣脱,却发现根本不是石泉的对手,石泉力气大,就这么强行从他手中夺下凳子,将他强行拉出铺门,刘二郎才出来,刘家布庄的掌柜带着伙计过来,刚要动手,却叫于家布庄门前来了客人,一进那掌柜的心思一转,大声嚷嚷起来,“大家伙的来看看啊,这于家布庄欺负人,低价将我们刘这布庄的货一买而空,他们这是要光天化日之下强抢呢。” 掌柜的声音很大,刘二郎见找不过石泉,只好跟着掌柜和伙计的在人群里造谣。 那些街坊们听了这话,皆看向于家布庄,他们犹豫着要不要进去买布,前几日瞧着那东家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今个儿听着怎么如此的不堪。 外头越来越热闹,于书燕到这个时候她才出门,看着外头被刘二郎三人吸引来的街坊,她反而扬起唇角,对这些街坊们说道:“大家伙的可要进来买布,今个儿有便宜的好布料,统一价,十五两一匹,有要买的进铺里来,还有我于家布庄是庾县商会中一员,不信的可以进铺里头看看,开张之时商会有送来贺礼的。” 一听到于家布庄是商会中人,个个都不信刘二郎的话,却是被那十五两银子一匹的布给吸引住,全部跑铺里来了。 待这些人一进去,于书燕朝刘二郎抱了抱拳,“多谢三位为我于家布庄吸引客人,既然客人也请来了,各位辛苦了,可以回去了。” 刘二郎三人到这会儿才发现自己又给人家做了嫁衣裳,气不打一处来,眼瞧着三人就要冲铺里头来闹事,于书燕却让石泉守在外头,不准三人进来。 而她却跟石梅一起入铺里帮着这些街坊选布料。 十五两银子一匹的布,正是先前于书燕派人去刘家布庄收来的布料,他的布料比于书燕的布料差一点,但价格上却差了一半,借着于家布庄的名头,这些布很好卖。 先前派去的一伙人去刘家布庄买布,统一价格是六两银子一匹,转眼赚了一个对半,想来呆会刘二郎若是知道了,会气死,平素可没有这么便宜的布料,便是于家布庄里苏杭来的布料,最便宜的都是二十七八两一匹,贵的四十几两一匹,皆是上等的好布料。 这些人转眼各自抱走了两三匹,选上了自己喜欢的颜色,许三娘收钱都来不及,还得于书燕帮衬着。 这些人各自抱着布料出了门,刘二郎就看到了,果然他猜的没错,先前抢着买走他布料的这些人正是他们,于家布庄便宜买下他的布料,转手便卖掉,赚了不少银子,看着这些街坊就知道他们买得高兴了,可是刘二郎的心在滴血。 刘二郎三人连忙拉住那些街坊,“不准走,这些都是我们的布,快还回来。” 没想对方一甩袖口,冷笑道:“真不要脸,我自个儿花银子买的,你们算什么东西。” 街坊们一走,铺里的布料空了一大半,于书燕才从铺里出来,看到坐倒在地上的三人,他们知道大势已去,布料都被她转手给卖了,再也追不回来了,而且对方如此强势,又有商会这张护身符,他们什么都做不了。 而刘二郎却在此时指着于书燕怒道:“报应,报应,你今个儿如此对我,我便绝不会告诉你们于英改的下落。” 刘二郎咬了咬牙,当初做下的那个决定当真是好,至少出了一口气。 于书燕听到于英改的名字,脸色大变,连忙冲过来抓住刘二郎的衣襟,盯着他的眼睛,沉声问道:“你知道我哥的去处?” 刘二郎冷笑道:“那自是知道,不过我是绝对不会告诉你的,你们如此对我,我恨死你们于家,我让你们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