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心,见忤作不动,她却准备上前了,忤作惊了一跳,听了她的意思,便拿出刀来割开皮肉,才下了刀,两人便看到里头淤黑一片,忤作呆住。 接着忤作认真的解剖起来,于书燕忍着想要吐的冲动,她的手捂着鼻子,眼睛忍不住闭上。 半晌后,忤作惊叹道:“此女全身上下全是伤痕,而且也不知用的什么手段,竟然能让表面上看不出来,如此狠毒的手法,简直世间仅有。” 于书燕的脸色略苍白,听着忤作的话,她却是苦笑一声,他虽为忤作,却看不清人心的恶毒,这种惩罚家奴的手法,在大富家的主母手中那是常用的。 尤其是宫里头,有些手法拿来逞罚下人,大多当时不会有事,可是过上几日,全身上下的肌肤坏死,一点一点的痛苦的死去,那才是最高明的手段,连凶手都查不出来。 前一世找来宫里退下嬷嬷,她便听说过这种事儿,当时她也不可思议,可是那位嬷嬷却教她小心,千万不要与宫里的人深交,同时她知道了这些手段后,更是要多加堤防。 这一下忤作再也呆不住了,净了手,便带着于书燕出了义庄,连夜往县衙里去了。 于书燕却自己赶着马车回了西市小院。 此时的西市小院,石家兄妹也守在这儿不曾回村里去,婆母俞氏和毛氏也是坐在堂前等。 听到马车的声音,俞氏立即起身出来相迎,俞氏一脸憔悴,看到于书燕像抓住了救命草,连忙问她家四儿如何了,于书燕便将今日所见告诉了她,俞氏一听,却是哭出声来。 “这县城里的子弟果然不是好东西,以后四儿再也不能与他们结交了,也是我老糊涂啊,当初四儿是不愿意去的,是我催着他去的,一切都怪我,我当时若不坚持让他去就好了。” 于书燕见俞氏泪流满面,还有些站立不稳,便叫大嫂毛氏将俞氏回屋里休息去,奔波了一日,她也乏了,便进了东屋。 石梅却在此时从厨房里端来热水给于书燕洗漱。 于书燕靠在软榻中,一脸的疲惫,事实上现在满脑子都是义庄里忤作剖尸的场景,不知不觉,脸色白了,又想吐了。 石梅见她这么疲惫,有些心疼她,劝道:“燕子,别担心,一切都会好的,姐夫会平安归来的。” 于书燕却是叹了口气说道:“马颉这人按理不会是这样的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这么做了,想来接下来马家和孔家一定会与胡家相斗,我就怕秦楚成了那个被垫背的。” 这一夜于书燕睡得很不安稳,已经有好久不曾梦到前一世了,没想到这一夜却又梦到了她被劫匪杀了的时候。 第二日清晨醒来,天已经大亮,于书燕惊了一跳,她连忙从东屋出来,就闻到了院里的食物香味。 俞氏此时坐在廊下,一直盯着东屋看,见她醒来,连忙朝厨房喊去,“老大媳妇,将吃的端出来,老四媳妇这一日奔波,得吃饱了出门才有力气。” 于书燕有些错愕,俞氏这种无事献殷勤的模样,不必说,也是想着她去想办法救秦楚了,只是她不好再说出来,所以才以这种形式催着她出门了。 此时厨房里的毛氏连忙端出热气腾腾的面碗,于书燕也不客气,很快将面吃完,抛开心头的烦心事,便出门准备去牢里见秦楚去。 石家兄妹得见,今个儿也不去码头卖烧饼了,两人一同陪着她出门,俞氏看在眼中,随他们一同前去。 而此时的县衙牢里,知县齐百生思虑了一夜,请来了贾县丞商讨了一下,接着便直接去了大牢。 牢中被关了一日一夜的秦楚和胡耀两人越发的狼狈,此时齐知县亲临,原本靠着墙壁休息的两人立即坐起身来相迎。 齐知县朝左右两边的护卫看去一眼,他们相继退下,接着齐知县进了牢门,也不顾里头的脏乱,便在唯一的一张凳子上坐下,目光沉着的看着两人说道:“你们两人身为我庾县的秀才,正是我庾县的希望,只是你们怎么就遇上了这样的事来,此事透着蹊跷,你们可有什么想法?” 秦楚听到齐知县这话,就知道此案有回旋的余地,于是说道:“大人,我与胡兄绝不可能做下这样的事来,所以此案可以细查。” 然而齐知县却是叹了口气,“不管如何,你们的案子不能立,如今马家和孔氏对我施压,我昨日并没有将此案立案,想来再拦他们两日不成问题,可是你们可有线索?” “昨日秦秀才的夫人同忤作去了一趟义庄,又发现了新的线索,据我估计,此女并不是死于你们二人之手,而是事先受过重刑,早已经断气,可是凭着尸体的僵硬程度,时间上却是对得上的。” 齐知县这么说着,秦楚却道:“待我见过我夫人,我便知道此案能从何下手,大人,您只需给我夫人两日的时间,她一定能查得出来。” 齐知县一脸惊讶的看着他,那边胡耀也是惊讶至极。 第143章 将错就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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