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于书燕也被喊了过来,眼下只有二嫂吕氏还躺床上休息。 史氏一看到三弟妹来了,心想着二嫂的事多半就分给三弟妹做的,那这样的话她心里就平衡多了。 史氏正想着,俞氏便发了话,“想来你们也知道了,老二媳妇怀了孕,是咱们秦家的大孙,你们做为嫂嫂弟媳的是不是该分摊些家务了。” “以后待你们怀上了孩子,自然你们手上的活计也得分摊出来的。” “咱们家几口人,你们几个做自是不多的。” 俞氏在毛氏和史氏脸上看了一眼,于是说道:“以后我接手家里的一日三餐,老四媳妇帮我打下手,至于上山砍柴割猪车洗衣的活计就交给老三媳妇了,老大媳妇除了扫院子收拾家里就接下了放牛养马的活计,也就这几个月,你们辛苦一下。” 于书燕没有说话,毛氏和史氏却是一脸惊讶看着俞氏,史氏立即反应,毛氏的脸色也跟着变了。 史氏指着于书燕说道:“凭什么她可以什么都不做?” 俞氏一听,面色一肃,目光淡淡地看向史氏,“你觉得我这个做婆母的分配的不公平?” 俞氏的眼神很凌厉,史氏一对上,心中咯噔一下,不敢说话了。 俞氏接着看向毛氏,“大儿媳妇觉得呢?” 平素毛氏都是顺着俞氏的来,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婆母会分这么多的事给她做,自从她进了秦家的门,毛氏便没有做过什么事,大多是吕氏所为,她也是手脚麻利,一家人的活她一个人就干了。 毛氏低下头去,不说话。 俞氏瞧着有些失望,原本以为老大媳妇会支持自己,想来她看走了眼。 堂前一时间没有人说话了。 过了好半晌,俞氏才开了口,“既然这样的话,就把牛和马的安排我给外头的长工养着,也不必放在咱们后院牛棚,你们也不必清扫了,老三媳妇还像以前一样,上山割猪草,洗衣和清理猪栏,老大媳妇做饭洗碗,收拾家务,也不必出门了。” 史氏只比以前多了一样扫猪栏,原本这事儿是安排给她的,但她以前总在人后暗中指使吕氏做,一直就这样蒙混过关,可是现在看来却不行了,史氏不敢拒绝,只好咬紧牙坚持。 但毛氏却不同,平素只管扫地,却不必她下厨做饭,一大家子的饭菜,一日三餐做下来,整个人身上都是油盐味儿,夜里丈夫回来,也必定嫌弃,毛氏知道婆母生了气,她只好顺着俞氏的话,应了下来。 接下来俞氏看向于书燕,拿出知县夫人的请帖,明个儿就得去参加了,这两夜俞氏翻来复去的想,也不知道送什么礼。 那可是知县大人的母亲,过五十大寿,想来庾县的地方官员女眷都会出行,还有不少巴接的富绅夫人,到时极为热闹,一般礼物,谁看得上了。 于是俞氏思来想去,觉得于氏上一次避署宴上处理的极好,便想着这一次或许也可以问问她,虽然她不喜欢这个于氏的娇媚态,可是也没有别的法子了。 俞氏问出了口。 在座的三个儿媳妇都看向俞氏,于书燕是想不到俞氏叫她进来原来是问她这事儿,以前不是恨不得她别知道,好像她要巴接着去似的,现在怎么反过来问她了。 而毛氏听到这话,心思立即动了,这两夜她也在想着这事儿,定要为婆母排优解难。 于是毛氏抢先开口,“娘,我倒觉得知县府什么都不缺,这一次来的人非富即贵,想来咱们送别的都显得庸俗,不如给知县府上送去一副贺寿对联,娘,你看如何?” 毛氏不愧是书香门第家的女儿,果然礼物文雅,俞氏很满意,于是问毛氏,“那老大媳妇觉得写什么样的对联呢?由谁来执笔呢?” 毛氏一听愣住,对啊,齐知县便是状元出身,谁题的字才能入得了眼,恐怕也只得巴东郡的大儒了吧。 这一下毛氏接不上话来,俞氏见状板起了脸,“你这是什么法子,咱们家也只出了楚儿一个秀才,找谁题字去?” 此时史氏开口接话,“娘,送一张屏风吧,我娘家有几张红木屏风,不如拿去送情。” 俞氏一听,心思动摇,若是拿了这屏风去送人,那自是好的,倒也省了不少麻烦,不过红木屏风送去合不合适呢? 俞氏朝于书燕看来一眼,却见她不说话,俞氏心里不高兴,不过是问她个事儿,却是一句话也不接,当真不把她放在眼中,迟早叫儿子休了她。 于书燕见几人都不说话了,也没有急着要走的意思,原本她不想开口的,便想了想此事,记忆中齐知县调回京城述职之时,那会儿正是齐老夫人的花甲大寿。 当时她也曾去参加齐老夫人的寿宴,当时便听说齐老夫人的一门远亲不远千里赶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