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海桥眯着眼睛端详我片刻,突然微微一笑:“如果不是你跟你女朋友没有商量好,咱俩也不至于现在还没结婚。” 问话的大哥可能这个时候才发觉自己的好奇心实在是太过于不合时宜,他有些尴尬地笑了下:“哈哈刚刚那边有人叫我我去那边看看。”便以这么拙劣的借口遁走了。 那人走后喻海桥站我身边低头看我,认真询问我:“咱俩现在还没结婚啊?” 我以看傻子的目光看向他:“不然呢?” 他拉着我走到房间的一个没人的小角落,我们两人缩在这个角落里,周围一片喧嚣的人声,高声劝酒的声音也时不时地响起,我看见他抿了抿唇,摸摸索索地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为了防止声音被周围人听见,他凑到我耳边说悄悄话似的压低声音小声道:“那你嫁给我好不好?” 他手上拿着的那个戒指就是三年前他向我求婚时随手丢给我的戒指,被我长期放在梳妆台的柜子里面。 我盯着那戒指看,也同样压低声音以特务在街头碰头的音调小声询问:“求婚啊?” 喻海桥侧过头一双眼睛认认真真地盯着我,好一会儿他抿唇笑了下,又凑过来压在我耳边悄悄地说:“对,求婚,我爱你,嫁给我。” 我思索片刻。 喻海桥等待片刻后,抬起头盯着我,小声怒:“不是吧这个时候你还要想?” 我继续思索。 喻海桥声音就变得有些紧张,仍旧十分克制地压住了声音:“喂喂喂——” 我保持思索。 喻海桥扯自己的裤腿,身子作势要缓慢地蹲下去,语气还十分诚恳认真地询问道:“我单膝跪地给你求?” 这个逼他不要脸我还要脸呢,我闻言迅速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十分害怕我俩动静太大让周围的人发现,那么我尴尬癌肯定会导致病发生亡,我压低声音没好气地开口道:“等等等等,着什么急啊真是的。” 喻海桥闷笑了两声,我当即知道我又被这个逼给耍了,脑袋反应过来了身子还没来得及反应,他伸手一把抓起我的手迅速地把戒指套进了我的无名指上,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做完之后凑过来小声嘱咐我:“戴着不要摘了。” 我低头看自己的手,也压低声音问他:“那你的戒指呢?” 喻海桥伸手在自己脖子上勾了下,勾出根绳子,戒指绑在下面:“在这呢,你不戴婚戒弄得我也不好意思戴。” 我啧了声,小声询问:“少装了,什么时候戴上去的?”我也没少见过喻海桥光着脖子或者光着膀子的样子,可没发现这人脖子上一直戴着个我俩结婚戒指啊。 喻海桥小声回我:“绳子早就串好了怕你发现不好意思戴,最近才戴上的。” 我小声笑:“原来怎么没发现你脸皮这么薄呢?” 喻海桥也小声笑:“你没发现的事情多着呢。” 我又看了眼自己的手指,喻海桥跟着我的视线一起看了过来,再次嘱咐我:“真别摘了,麻烦也戴着。”他补充道,“我会伤心。” 我哦了一声,喻海桥又小声嘀咕起来:“那咱什么时候去民政局复婚?” 我小声:“民政局过年得放假吧?” 喻海桥点了点头:“嗯,那年后再去吧。” 喻海桥小声嘀咕:“那咱俩什么时候去补拍下婚纱照?” 我:“啊?” 喻海桥又嘀咕:“蜜月旅行补一下?婚礼呢,你朋友大学室友还有同事请出来一起吃顿饭?” 我商量着:“还请吃饭有必要么,人真觉得咱俩二婚啊?” 喻海桥也商量着:“那你找个由头,让你关系好的经常一起逛街的那几个朋友还有同事一起来咱家吃顿饭。” “好好好。”我被喻海桥自己给自己找麻烦的精神折服了,立刻佩服的答应了下来。 包厢内人声仍旧喧嚣,几个喝酒喝大了的男士仍在酒桌上互相敬着酒,老师坐在席位上笑呵呵的跟周围几个同学聊天,一切都没有变化,没人知道我跟喻海桥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俩像是在整个世界都不注意的情况下完成了一个十分伟大的神秘仪式。 我为这种不着痕迹的伟大轻轻地出了口气,喻海桥小声问我:“那咱现在回家呗?” 我说:“走呗。” 喻海桥就带着我跟老师打了个招呼,随后偷偷地从聚会点溜走了。 冬天的夜晚风很大,最近几天天气都还不错,晚上云很少,月亮很亮,星星不算多,夜空显得很澄净。 故事应该在这个地方停了,但是为了呼应标题我还有话要说。 如果我在我的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中有三百六十四天想要杀死喻海桥、而闰年三百六十六天我有三百六十五天想要杀死他的话。 那么我也会在我人生中这一年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