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嗓子本来就有些压,让他的笑声显得有些低沉,他笑完还一本正经地跟我说:“不想。” 隔了会儿他说:“想吃冰淇淋。” “你吃个屁。”我没好气。 他眨眼笑,好一会儿,我准备出门找退烧贴给他贴上以防他从一个傻/逼变成另一种形式的真正的傻/逼,还可以顺便给他蒸个鸡蛋羹。 还没走出房门,喻海桥在床上咳了两声,又出声喊我:“施冉,你去哪?” 我转头看他:“找药给你吃。” “不吃。”他出声。 “……”我在那一刻十分清晰地感受到我为什么不想生小孩的原因了,如果每个人都跟喻海桥这个样子的话,我可能会忍不住把他从床上踹下来,然后捏开他的嘴巴给他把感冒药塞进他嘴里。 喻海桥又叫了我一声:“施冉。” 我:“一个人发烧会把智商跟年龄都烧掉了么?” 他半眯着眼睛笑,朝床边伸了伸手:“过来。” “看你生病的份上才过去的。”我一边捍卫自己的尊严一边朝床边走去。 喻海桥在我到床边后拉住我的手,他闭着眼睛,两颊还是烧得通红,他哼哼唧唧说:“别走啊。” “陪我待会儿,别离开。” ** 当然如果在我把退烧贴给他贴好后,再在拿药给他吃的时候他没有表现的我似乎在给他吃毒的话,那么我这句话还挺让人感动的。 哦,还有如果晚上他没有在退烧了后生龙活虎地买了炸鸡、炒板栗以及布丁,并且一边吃一边说:“施冉你蒸得鸡蛋羹太诡异了,这种简单到刚会说话的小孩教一教的都能做好的东西你都没做好,啧啧啧。” 他结尾还接了三个嘲讽意味十分明显的啧啧啧。 他没有这么贱得说上这一句话,那么就不会在未来被我强行要求吃了整整一个月我蒸的“诡异”的鸡蛋羹。 哦,对。喻海桥现在不吃鸡蛋羹了,他现在连鸡蛋也不怎么爱吃了。 这么挑食实在让我很是担忧,唉。 第16章 (十六) 喻海桥当然不可能喝我给他榨的苦瓜汁,他举起杯子蹙着眉头微微闻了一下,一脸嫌弃地放下了杯子,随后继续指使道:“算了,削个苹果给我吃吧?” “你是手断了还是脚断了?”我看了眼他放下的苦瓜汁。 喻海桥认真地看着我,十分真诚:“工作很辛苦的。” 我朝他微微一笑:“我榨苦瓜汁也很辛苦的。”我把他放下的苦瓜汁拿了起来对他做出一个他如果不喝我就要灌进他嘴里的表情。 喻海桥啧啧了两声说我现在表情很邪恶。 我说我接下来要做的事也挺邪恶的。 喻海桥这个狗东西闻言做恍然大悟状,随后伸出双手巴拉下自己的外套捂住了自己的身体,他冲我眨了眨眼睛,含羞带怯的恶心人模样:“如果你非要的话……”隔了两秒钟后他疑惑地问我,“你大姨妈走了?” “……”我抓起了放在桌子上的苦瓜汁疾步走到正瘫倒在沙发上仿佛残疾的喻海桥面前,我居高临下地蔑视这个狗/逼,狠狠地下手按住他的胸口。 另一只手举起来就准备实施家庭暴力,不管三七二十一要把苦瓜汁给灌进他的嘴里。 喻海桥嗷嗷叫了好几声,随后举手投降:“别别别,我自己喝,别弄沙发上了,我不想未来好几天都在沙发上闻到这恶心人的味道。” 我十分冷漠地哼出一声,松开自己按在他胸口的手,伸手把另一只手上的苦瓜汁递给他,喻海桥默默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他脸上顶着一张仿佛被蹂躏过的表情,跟狗似的用鼻子嗅了嗅杯子里的苦瓜汁。 我冷声:“给我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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