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失魂落魄。 卫国公恨铁不成钢,“我叫你去问一问知礼,可你却擅自做主!知礼的婚事已经如此,元霁的婚事你怎可还这般专断独行!?莫非你真的要元霁恨你一辈子吗?” 卫国公此言一出,卫国公夫人立刻白了脸色,那哭红了的眼睛已经红肿,显得格外狼狈。 “可是,元霁他从无喜欢的女子……”卫国公夫人喃喃道:“我只不过是想要安排一个温柔体贴,处处为他着想的知心人在他身边,难道这也有错吗?” “没错。” 到底是多年老妻,卫国公终究还是不忍,说道:“你想的没错,可你却不曾去问一问元霁。虽然这孩子素来冷面寡言,却不至于连婚姻大事也不肯与你开口。” 卫国公又道:“况且这满长安的流言蜚语莫非你都不知道吗!元霁从来都是有心朝阳郡主!你怎么可以枉顾他的心意,另择人选?” 卫国公夫人闻言,不可置信的看向卫国公,“朝阳郡主?可,可元霁他比郡主大了那么多……” “糊涂!”卫国公实在忍不住摇头:“年岁又如何?你真是糊涂了!” 卫国公夫人忍不住掩面而泣,卫国公叹了口气,说道:“清河郡王之女是绝对不行,除了朝阳郡主任何人都不行。” 卫国公夫人放下帕子,泪眼婆娑的说:“可是……” “没有可是。”卫国公看了卫国公夫人一眼,道:“我已经入宫向圣人提亲,若无意外,我儿的妻就是朝阳郡主。” 卫国公夫人脸色一变,道:“朝阳郡主……可宋家岂不是,岂不是会觉得如娉受委屈?” 卫国公闻言,眯了眯眼,说道:“如娉怎么会受委屈呢?身为长房长媳,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儿哪有别人欺负她的。” “可朝阳郡主飞扬跋扈……” “夫人还是慎言!”卫国公觉得脑仁疼:“坊间传闻多不可信。” 卫国公觉得十分不悦,也不想多说:“你好好想想吧,此事你就不要再横生枝节了。否则的话,我也不会再留情面了!” 说完,卫国公就拂袖而去,只剩下了卫国公夫人在原地愣愣的出神。 卫国公夫人的奶嬷嬷端茶进来,见她这般情态,吓了一跳,连忙放下茶盏,上前给她整理仪容:“夫人这是怎么了?” 卫国公夫人还有些愣神,听到奶嬷嬷的话,一把抓住了奶嬷嬷的手,对外喊道:“春竹!春竹!” “夫人!奴婢来了。”春竹急匆匆的从门口进来,跪在卫国公夫人面前:“夫人有何吩咐。” “快去!府上所有人敢议论二公子婚事的全都杖责五十,涉及贵人的直接打死。”卫国公夫人白着脸色下命令:“严令府上任何人都不许再提清河郡王府,明白了吗?” 春竹一愣,起先不是还很满意宁禾县主吗?怎么如今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见春竹还冷着,卫国公夫人直接怒道:“还不去是等着我亲自去吗?” 见主子已经发怒了,春竹后悔自己这种时候还出神儿,忙不迭的应了退了出去。 奶嬷嬷将卫国公夫人的举措看在眼中,斟酌了一下,说道:“可是那边儿出了什么事儿?” 卫国公夫人的奶嬷嬷是她的心腹,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卫国公夫人自然也不会瞒着不说,可这会儿卫国公夫人心乱如麻,只粗略的说了一下次子婚事有变,就不在多言。 奶嬷嬷见状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呢,卫国公夫人是她一手带大的,她的性子如何奶嬷嬷一清二楚。 故此,奶嬷嬷出言劝道:“夫人莫担心,不管将来二公子娶的是谁,您始终是婆母,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若是二公子娶得娇妻,往后孝顺您的人就再多一个,是谁,也并不甚要紧的。” 奶嬷嬷的意思有两层,国公爷已经请封了大公子为世子,只要将来的世子妃能担当的起宗妇的职责即可。这二少夫人是谁,又有何妨呢?左右也不需要她做大妇宗妇,只要二少夫人和二公子夫妻恩爱和乐就够了啊。 卫国公夫人是个固执的人,听劝也要看是谁。 奶嬷嬷有半个娘的情分,又是奶大她的奶娘,她自然也会听一两句。 卫国公夫人神色稍微缓和了些,奶嬷嬷这才放心了不少,知道她听进去了。 “嬷嬷……”卫国公夫人有些迟疑:“宋……将来次媳若是比长媳更为尊贵,宋家是不是会有不满?” 奶嬷嬷一愣,随即疑问道:“宋家如何不满?” 卫国公夫人有些犹豫不决,奶嬷嬷只好继续开解她:“只要准世子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