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越来越灰心,此时他已经打了退堂鼓,“郑觅,要不我们就这样算了,我们斗不过他的——” 郑觅眼睛瞪得浑圆,难以置信地望着范归明:“归明,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呢,路照把希望全放在我们身上了,我们这时候要是退缩了,路照就真的要在里面关上十年了,你良心过意得去吗?” “不是我不想帮他,只是现在都这么久了,一点进展都没有,我怕我们最后只是白忙活一场,还把自己给赔进去了,你懂吗!”范归明来了气从沙发上起身,作势要走。 郑觅在身后喊了他几声,他都没有回头。 砰地一声,门被重重地关上。 郑觅看着紧闭的大门,皱起眉头,香烟往烟灰缸上一摁,还未抽完的半根香烟折作两截躺在中央。 他揉了揉太阳穴,斜靠在沙发上合上眼睛。 再过几日又是探视的日子,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面对路照,怎么去面对沈遥。 此刻,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身心俱疲。 探视那日,郑觅早早地就开车来到沈遥楼下。 他没有给沈遥打电话,而是坐在车里静静地抽了两根香烟。 烟雾消散间,时针即将指向八点,郑觅越来越坐立难安,胸口压着一口气不上不下。 他频频看向车窗外。 心底莫名有一种负罪感。 眼看着沈遥就要从楼梯走下来,郑觅突然胆怯,潜意识地想要离开,一脚踩着油门,车飞速地向前开去驶向中心干道。 后视镜里倒映着沈遥疑惑的脸。 郑觅回到家衣服也没换躺在床上睡了一觉。 醒来时已是下午,他把上次让人去调查的和梁平有关的所有资料全拿了出来。 他坐在书房一页一页地翻看着资料,突然手上一顿。 *** 银庭休闲会所103包厢里,今晚很是热闹,宽敞豪华的房间里,中央坐着两个男人,围绕着他们的全是年轻貌美的小姑娘,约莫二十来岁的模样。 梁平靠在真皮沙发上,旁边坐着两位穿着旗袍的小姑娘,一个拿着酒杯往他嘴里灌酒,一个伏在他身上帮他拍打着后背。 “粱哥,你再喝一杯嘛,喝完这杯我们继续玩游戏,刚刚你输了说好自罚三杯的。” “美女给我敬酒我当然要喝,”梁平嬉笑着脸伸手在她腰间掐了一下,眼神在她胸前四处流连,就差把眼睛往里钻,“只是还不知道郑少今晚找我有什么事呢,不把话说清楚,这酒喝得心里不踏实啊。郑少,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郑觅勾了勾唇,低头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又招手示意门口的服务生再去拿几瓶洋酒过来。 梁平看得一愣一愣的,这几年他在生意场上也混得不少了,但像今晚这个排场的还真是少见。 他正暗自猜测着,郑觅终于抬起头看他,眼里带笑:“说来,其实今晚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最近我手里刚好有点余钱,想投资点赚钱的生意,你也知道,我家里的生意都是我哥哥在管,我就是个闲人,我爸总是看我不顺眼,我这被逼得只能自己出来闯闯了。” 梁平眼睛一亮,但还是敛住了神色:“我们振平地产也就是个小企业,郑少怎么会看得上我们?” 郑觅不急不缓地点了一根烟:“选择你们合作当然是看中了你们公司发展的潜力,我看过业内相关的资料,振平地产虽然是小企业,但这几年发展势头强劲,在业内的表现很亮眼,听说目前你们公司资金链上有些问题,不知道我能不能帮得上忙?” 这一番话说得梁平激动不已,他看了郑觅一眼,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