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又费劲还勒的手疼。就这活干满一整天才六个工分。 要说教,一个拔草还真没什么好教的,安然见这三个人实在辛苦,想了想说道:“这样,我教你们一个法子。咱们大队锄头有限,再说那玩意儿就是给你们,你们也未必会使,说不定还会伤到人。你们可以去咱们公社的供销社问问看有没有削笔刀,那个你们都会使吧。你们就把这草当成是铅笔给削断就成。” 出这个主意也是因为她看这三人都不像是差这一毛、两毛的人,要是村里人,安然才不会说这话,毕竟他们都是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的。 三人眼前一亮,这主意好,等下了工她们就去买。 用手拔草实在是太痛了,这个时候她们也不在乎这一毛两毛钱了。 “除了这个法子,你们也可以去买副手套,带上那个手会好受很多,不过戴手套干活肯定会慢。咱们大队干活都是分工的,多少工作多少工分都是分好的,干不完肯定不能回去。这点你们要有心理准备。以前来的知青刚开始也是这样总是干不完,等到分粮的时候分不到多少。” 说到这个,安然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咱们粮食有限,这时节野菜丰富,你们做饭的时候可以多弄点野菜,等到了冬天也好有多余的粮食过冬。” 廖香桐好奇的问道:“就像咱们早上吃的那样吗?”早上那一顿饭真的是她有生之年吃的最差的了,她想她一辈子都忘不了。 安然点头,“咱们农村都是这样的,春夏秋野菜多的时候尽量食用野菜充饥,几乎一天三顿都是菜窝窝,要不就是蒸野菜。前几年的灾荒实在是吓死人,现在大家就算有粮食也不敢放开了吃,就怕哪天没粮了。我这两个月没事也会上山,你们要是想要挖野菜摘干货可以去找我。” “野菜好吃吗?”她本来想问能吃吗,又怕这话说出去不好,毕竟人家村里人一直都吃的,因此改为好吃。 安然笑道:“这怎么说,有的挺好吃,比如说榆钱啊,槐花啊;有的一般吧,你比如灰灰菜,这个是我们吃的最多的,可要说好吃还真算不上。当然难吃的也有,以前我们还吃过杨树叶子。那东西放在现在不好吃又苦又涩的,可是在那三年杨树叶也是让人哄抢的好东西。” 廖香桐惊讶的张大嘴巴,这件事对她的冲击太大了。 也许是说话占据了经历,三个人不知不觉就干了好长一段。 干农活确实累,安然只跟着干了一个来回就没在去地里。她家不缺她这点工分,她也不愿意这大热天的跟着遭罪。 从回家的第二天开始,安然就提着她带来的医药箱挨家挨户的给大家免费检查猪。有的人家确实有严格按照她的要求去整理猪圈,有的人家比较懒,猪圈里面臭乎乎黑乎乎的。安然说了他们几句,见他们不听也就不再多说。 别人都以为她是好说话,实际上安然回去就列了一个名单出来,认真按照要求去做的人家分一张;不认真敷衍了事的是一张;还有试图教导她养猪的又是一张。这三张名单决定了她对待这些人的态度。 以后有了好事,她肯定是有限选择认真听话的人家合作,至于其他两家则免谈,尤其是还要教导她的人家,她更是看都不愿意看一眼。 林家养猪养的好,这两年临川公社养猪的人家也增多了,每家每户都有养猪,最少的也有两头。因此,等她把这一个大队的猪都看了个遍,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了。 这三天对刚来的五个知青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体验,说句不好听的,简直生不如死。每天早上五点多就要起床吃饭,吃完饭就要下地干活,等到十点多天热起来就回来休息。一直到下午四五点又下地,这次不到天黑绝不回家。 他们干活慢有时候天黑甚至都回不了家。 今天地里的杂草总算清理了一遍,他们能休息一天。柴月就想着找安然带她们进山摘野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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