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许是尝到了甜头,等到又可以去挑猪崽的时候,姚春花早早地怂恿老太太去县养殖场。 老太太也不推迟,能多赚点钱是好事,她年纪大了,能帮着后辈做的事情还是很高兴的。 这不,老太太不要钱,林胜利两兄弟出钱,林四哥出票就给老太太扯了一身棉布做新衣裳。喜的老太太出去逢人就说孩子孝顺。 林家男娃个个出息,唯一的女娃子安然也有本事。她能考上市里的高中,在大队的人看来就很了不起了,是知道人家居然用了两年的时间学完了三年的课程,今年夏天考上了大学。 那可是大学生啊,不要钱不说,国家还给发补贴。 安然考的这所大学有些特殊——京师农业大学。 京师农业大学以前并不叫这个名字,而是后来改的。它办学历史悠久,更是在六零年成为全国有名的重点大学之一。 报考这所大学也是安然考虑很久的事情。她知道国家的动荡就要开始了,到时候越是高等的学校受到的波及越大。她想要安慰的拿到大学毕业证,可又不想去一般的学校混日子,选来选去也就只有这种技术性强的农业大学最合适了。 再一个,她手里有养猪系统,京师农业大学的动物医学院正好适合她。不管是给系统打掩护还是之后养猪,这个专业都在合适不过了。 林家已经分户,如今安然的户口是和林老太、林胜利两兄弟一起的。按照规定家庭人均收入不足三十元的,大学不收学费每月还会给十八块五的补助。林家又是烈士家庭,正好复合这一条件。 京师农业大学在首都,安然这一去读书半年不曾回家,等到她回来老太太整治了满满一大桌子硬菜。也好在这个年不少人家吃的都不错,林家这样也不打眼。 可惜,林家高兴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几天,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打破了林家的平静。 因着过年,家里好东西多,安然就下了几次厨。这天她好不容易奢侈一回做了红烧肉,就打算去喊四哥回来吃。 走到村口就见一行人风尘仆仆的往村里赶,为首的中年男子穿着一身军大衣,带着眼镜,看着斯斯文文的。与他同行的中年女子穿着时髦不说,还烫了卷发,嘴巴上甚至抹着大红色的口红。在两人身后是四个女人,不,确切的说是两个带着孩子的年轻媳妇和两个女孩。 两个女孩穿着同样时髦,倒是两个年轻媳妇面色并不好略显憔悴,尤其是其中一个媳妇抱着个孩子走路踉踉跄跄随时能 摔倒似的。 可怪就怪在,这群人明显是一伙的,那人孩子都要抱不住了,也没见谁去帮扶一把。 这一行人很陌生,安然确定自己并没有见过,而且她也没有听说村里谁家有这样有派头的亲戚。看到他们向自己走来,安然没有惊喜,反而皱着眉戒备起来。 走了大半天的路,林雨水早就累得不行,此时看到个漂亮姑娘路过,他想也不想的就拦住人家。“这位同志,请问林树根家怎么走?” 林树根?那是谁?安然摇摇头,村里的人她都知道,可没听说谁叫林树根。 林雨水脸色一僵,随后笑道:“瞧我这记性,我爹过世十多年了,你不认识也正常。那钱四妹、林谷雨你总该认识吧?” 严格说起来,他已经十多年没回老家了,老家的变化不大,按理他是不应该找不到家门的。只不过当初林雨水走之前跟继母一家闹翻了,他继母一气之下就搬出了老宅,自己建了房子。因此,林雨水并不知道继母一家现在住在哪里。 安然听到他说起四哥的名字,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她家可没有这么光鲜亮丽的亲戚。 这时站在这对夫妻身边的一个女孩站出来俏声说道:“喂,你这人怎么回事啊?不就是问你个路,你管我们是谁?乡巴佬就是烦人。”最后一句话她说的小声,自认安然听不到。 她不知道安然的耳朵很好使,给听了个正着。安然的脸当场就拉了下来。“乡巴佬怎么啦?我们乡巴佬根正苗红,你这么看不起乡巴佬,莫非你家是资本家出身?” 林宛月的脸一白,下意识的看了身边的父亲一眼,接着怒斥道:“胡说八道什么,你才是资本家呢,你全家都是资本家。” 安然看着对方的样子挑眉,这么激动,莫非真的被她说中心事了?她刚想说什么,这群人身后就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谁说我家是资本家的,转过身来让我瞧瞧。” 这人不是林四哥是谁。 林四哥并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身边还跟着几个同村的村民。这时候不少人都回去供销社买年货,而公社大院就在供销社不远处,林四哥有自行车,有时候会帮着村民驮东西。 林家什么人家啊,那是革命烈士的家属,这些人说他们是资本家那不是没事找事么。侮辱革命烈士可是个不小的罪名。 林雨水听到这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