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抽抽嘴角,自嘲一下,不甚优雅的翻个白眼。 不过不管怎么说,庄年华这样讲,就等于说他会处理这件事情。 至于他跟陈姨说的那个对策,我一点都不care,我本来就没有情夫,按照这个逻辑,我倒是可以天天好吃好喝的不受欺负。 庄年华走了以后,管家又叫了医生来,最终的结果是,我的脚裹的跟粽子似的。 医生说让我最好不要用自己的脚,也不要沾上水,于是管家给我弄来了一架轮椅,彻底解放了我的双脚。 经过这件事情,管家没有再离开过家里,我的饮食起居都由他打理,日子似乎回到从前。 家里多了一批新的佣人,果真如庄年华所愿,都是哑的。 这样一来闲言碎语彻底从这个家里绝迹了。 我在房间睡了两天,属于那种没有晨昏的,醒来简单洗漱一下就吃,吃完接着睡。 如此两天我终于觉得精神饱满了起来,第三天的时候,起了个大早,丢开轮椅和拐杖,好好洗了个澡,把自己收拾光亮了,然后下楼。 陈姨让人扒了我的画面,时时刻刻萦绕在我的梦境里。我一向避着她,让着她,到头来却换来如此恶劣的对待。 就算她深爱着庄年华,理所当然的怀疑我,把我送去警署我都能接受。 可她的手段太毁人了,既然躲不过,我就直接扎到她的眼睛里面去当眼中钉。 我做梦做不安宁,你白天也不要想过的舒服,来吧,互相伤害吧陈玉燕儿。 庄年华还没有下来,陈姨正在布餐,我倒是有时间撒撒野。 我一点儿也不客气,直接坐在了以前老庄的位置上。 这家里是按辈分来排位的。 果然,陈姨见着我如此大模大样地坐下来,脸色立时就变了。 “秋贱人,这是你坐的位置?” 我没理她,掏掏耳朵,拿起筷子夹起笼屉里一颗小笼包,吃的津津有味。 她两步走过来,放下了手中端着的羹碗儿,对着我横眉立目。 “你聋了吗?” 我轻轻一笑,把筷子戳在盘子上。 “怎么,不是我坐的,难道是你坐的?” 这一笑我是极尽艳丽之能事的。 像陈姨这种女人,自己当了一辈子修女,年华似水,韶华不在,年轻的时候不珍惜生命的多彩,当了一辈子的机器人,遇到我这种小年轻,自然是很看不惯的。 我越是笑的灿烂,她的心里就越难受;相反,我哭的越痛苦,她的笑声就越大。 打人专打脸,这话我说的特别犀利,如果庄严当年肯娶她,这位置确实该她坐。 所以现在她一掌拍在桌子上。 “秋水,你得瑟什么?!” 我笑意不减,这个很好回答。 “我得瑟庄严生前娶得是我不是你啊,倒是你,你得瑟什么?” 陈姨再次被我怼了个哑口无言,站那里死命瞪着我,白眼儿都快翻出来了。 我向着椅子后面一靠,懒洋洋的使唤她。 “陈奶妈,去给我取一杯杨枝甘露来。” 陈姨直接坐了下来。 “我不伺候贱货,等着年华下来吧,你等着。” 是的,她之所以现在还没有撒泼的原因就是庄年华在家。 我就是知道庄年华在家才这么肆无忌惮的刺激她。 “一辈子指望着被主人娶,赖在别人家里当管事的狐假虎威,没个分寸,哎呀,也不知道谁是贱货。” “你!” 她气的再次绷圆了杏眼,我打个哈欠,一副不听不看任性脸。 “哎,小丫头,给小夫人我去冰箱去杯杨枝甘露来谢谢哟。” 不远处擦桌子的哑佣收到信号,点点头,乖顺的去了。 我的胳膊撑着下巴,身子微微前倾,盯着陈姨。 “有一句老话不知道你听过没有,叫离了狗屎还不种田了?” 我压低声音,一字一顿。 “恕我直言,你就是坨狗、屎。”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