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外的丫鬟婆子一网打尽?” 所谓听亲夫一席话,胜谋十场局。 念浅安果断一推四五六,将“功劳”全算在康亲王妃头上,即不暴露娘子军是她的人,又将自己摘干净,言而总之受牵连的是姜家,被算计的是东宫和椒房殿。 高度一升华,就和她的清白名誉没半毛钱关系了。 奶娘心中大骂放屁,面上却不敢顺着话茬一桩桩对质。 早在被绑的刹那,她就深知大势已去。 否则不会故意揭破柳勇才的身份。 郡王妃只想害太子妃身败名裂,如今由暗转明失却主动,这一顶顶大帽子扣下来,只能由她顶上。 “太子妃能说会道,怎么不说说这柳勇才是何来历?”奶娘心中悲凉,脸色却不忿,“怎么不说说姜元聪为何昏睡不醒,那些喊冤的又为何来得那样巧?” “妈妈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呀?”念浅安哪是能说会道,根本是胡说八道,“我是以果推因,又不是未卜先知。落花阁之事是妈妈设计的,我还没问妈妈呢,妈妈倒来问人家!” 不就是扮嫩装傻吗,当谁不会似的! 奶娘莫名一阵恶寒,从身寒到心,忽然大放悲声抢地磕头,“是老奴猪油蒙了心!嫉恨太子妃做弟妹的比做嫂嫂的郡王妃还风光,这才费尽心思想为郡王妃出口气!本想祸水东引,叫椒房殿和东宫正面对上,哪想人算不如天算,如今既被太子妃、康亲王妃识破,老奴认罪!老奴有错!” 念浅安心道果然如此,如此舍身为主,只能算是个好下人,如此为虎作伥,却不能算是个好人。 好容易咳完的尚郡王妃仿佛听傻了,挣出奶娘身下,一脸恨铁不成钢,“妈妈糊涂!我欢喜有六弟妹做妯娌还来不及呢,妈妈倒做起我的主儿来!竟、竟做下这样的糊涂事儿!” “是老奴的错,全是老奴的错!”奶娘转身冲尚郡王妃磕头,抬起血染双眼一字一句道:“老奴瞒着郡王妃犯下大错,不求活命,只求不累及他人,不连累郡王妃!” 她愿顶罪赴死,只求不累及家人。 尚郡王妃垂下眼掉下泪,跌坐在地,“妈妈糊涂,妈妈好糊涂……” 念浅安边暗翻白眼边跺脚,刚娇里娇气喊了声三嫂,就被眉头紧皱的周皇后打断,“你喝多了还是疯了,好好说话!” 语气动作恶心得要死,简直忍无可忍! 接连被亲夫婆母嫌弃的念浅安:“……” 周皇后和楚延卿果然是亲生的,眼光品味一毛一样。 于是放弃扮演娇花,化身霸王花,“三嫂别哭了,你这作态除了令人三如没别的。” 如坐针毡、如芒刺背、如鲠在喉。 难怪周皇后受不了。 她也受不了了啦! 嘤嘤嘤! 第296章 铁憨本憨 “六弟妹在说什么?”尚郡王妃抬起茫然粉面,泪盈如珠,“我怎么听不懂呢?” “三嫂听不懂不要紧。”念浅安居高临下,嘲讽全开,“要紧的是我听得懂二位在说什么就行。二位说的鬼话太含蓄,我帮二位翻译成人话直白点。三嫂濯濯清莲,不染淤泥万事不知,比无妄受害的东宫椒房殿更无辜更委屈,妈妈可是这个意思?” “太子妃不必牵三扯四!”奶娘一副豁出去破罐破摔的模样,“那柳勇才对太子妃……虽无接触,却和渔阳郡公妃有亲,老奴选中他就是想攀扯出念家!以老奴的体面,三两侍卫还是指使得动的。借郡王妃的体面,老奴想收买三两王府别院下人,更不在话下。 至于这些物证,老奴管着郡王妃的钥匙私印,想暗中挪用不过是动动手的事儿。莫说郡王妃不知情,便是官印银子私印银票摆在眼前,哪计较过这类阿堵物!老奴若有半句虚言,就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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