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消息赶过来的,不好在内院久留,这就去瞧瞧三表弟。” 他颔首示意,边走边问念夏章的小厮,“三表弟真是被姜元聪的人打晕的?” 小厮当时溜得飞快,根本没搞清状况,满心庆幸不用担责,自然答得含糊,“是、是吧。” 刘青卓低下眼翘起嘴,“从头到尾怎么回事,你仔细说给我听听。” 说着话不耽误脚步匆匆,方氏想跟,又被小方氏拉住,“卓儿既来了,念三老爷姜四老爷恐怕也快了。这里有毅郡王妃、念四夫人坐镇,二姐留下做什么?” 说罢见方氏调转头想追寻人队伍,手中力道不由加重,“那些拥簇念家的找借口留下为的是什么?不过是怕念姜两家擂台没打完,真见证了不该瞧见的,反而不美罢了。二姐跟去又是为什么?是想继续站干岸,还是想落井下石!” 方氏又心虚又不服,小方氏即无奈又烦躁,耐着性子接着道:“姜家出了这样大的事儿,七皇女在哪里?乐平郡王妃在哪里?大家伙前脚游园,乐平郡王妃后脚借口孩子太小不能久离,早早离席回府。今儿这水不定多浑多深,二姐不为念家刘家想,也为自己为卓儿想想!” 一番肺腑之言,只有最后一句触动了方氏的心肠,语气满是畅快得意,“姜元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今天过后,我看谁还会揪着小过小错嚼舌,对我的卓儿指指点点!” 姜家的丑事恶行,是该好好宣扬宣扬。 且比起安和公主,说话行事越发偏激的方氏更令人担心头疼。 小方氏不再劝阻,一心紧跟看牢方氏。 姐妹俩转回听雨轩,寻人队伍一路走一路问,没从来往女宾下人口中问出所以然,倒遇上了赏花归来的裴氏祖孙。 “六姨母不见了?”徐之珠仰起脑袋,满脸懵懂,“公主是来寻六姨母的吗?珠儿头先瞧见六姨母往绣楼去了。” 又一个不对外开放的地方。 此情此景,似曾相识。 尚郡王妃一张粉面比徐之珠更显懵懂,嘴里轻咦一声,她的奶娘已开了口,“徐大姑娘不知道,之前有个小婢女也口口声声说瞧见过太子妃,哪想根本就指错了路呢!” 徐之珠立即气鼓了脸,“这位妈妈好无礼!珠儿不认得妈妈,还能不认得六姨母不成!” 站姜家的只当老天开眼机会难得,反倒帮着说话,“徐大姑娘什么身份,怎能跟婢女相提并论?婢女可能看错,徐大姑娘哪能看走眼?” 奶娘面上讪讪,心下惊疑,一时惊先是小婢女后是徐之珠,两次指路的都不是她安排的人,一时疑绣楼那头莫不是也出了什么差池,眼神和尚郡王妃一碰,勉强稳住了心思。 郡王妃说得对,最糟不过是算计落空,横竖谁都疑不到她们身上。 办事儿的不出现也罢,就算真有什么变故,也咬不出她们来。 回头派接头的将人都找出来,尽数杀了灭口便是。 确实没什么好怕的。 奶娘得体微笑,静静跟在尚郡王妃身侧。 裴氏哪知孙女暗中捣鬼,只拉着徐氏问,“这是闹的哪一出?落花阁那儿又是怎么回事?动静大得园子这头都听见了。” 不然哪会这么巧,循声刚出花园就遇上寻人大队。 徐氏说话比肠子还直,“姜元聪打婆娘偷男人被当场撞破了。” 跌宕起伏惊天动地的打脸爽文,愣是被徐氏浓缩成一句话恐怖故事。 自认见多识广的裴氏傻眼了:偷、偷啥? 打小护爹防女人的徐之珠也傻眼了:原来男人还能偷男人啊?还好爹爹娶的是后娘,不是后爹。 或想捉奸或等吃瓜的众人更傻眼:传说尘封多年的绣楼,院门虚掩明间紧锁,试问哪个傻冒背着人干点啥连个放风的也没有,还把自己锁成瓮中母鳖啊? 纯吃瓜的好生失落:啧,白跑白期待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