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啊?我们几个也惦记您得紧,你也不来问问我们如何了。” 沈穆哈哈一笑,略问了孙辈几句,又给每人都赐下东西,这才带着众人回了上护国府。大家凑在一起热热闹闹地用过饭,等入了夜,沈穆这才打发走众人,只留下姐弟俩,肃容问道:“你们在密信上说的可是真的?” 沈嘉鱼点了点头,飞快地把郑氏之死的诸多疑点还有对流风的种种怀疑对沈穆说了一遍,三叔期间一直在旁静静听着,满面关切不下于姐弟俩。 沈穆听毕叹了声:“你们母亲何等娴淑德厚,纵然她和老大夫妻不睦,也断不至于做出不才之事,只可惜我当初病重在床,等知道此事的时候她已经去了。” 他神色怅然,起身走了几圈,直接决断:“既然那流风肯吐露实情,咱们这就往晏府走上一遭,也好为你母亲早日昭雪。” 沈燕乐担心他身子:“已经这么晚了…”沈穆摆摆手。冷哼了声:“就趁着夜里出去,毕竟你们阿爷娶了个公主做媳妇,我对宗室中人可放心不下。” 他既然这般说,旁人自没什么好说的,一行四人只带了几个好身手的护卫,坐了辆十分低调的马车便出发去了晏府。 晏府那边却是晏归澜亲自来迎的,沈穆冷不丁见到未来孙婿,表情难免古怪,通透洞明的目光上下打量他许久,这才抱拳道:“晏大都督。” 晏归澜立在原地大方任他打量:“上护国不必客气,你如今也是我的祖父,唤我一声名字便可。” 沈穆对这个孙女婿并不十分满意,闻言嘴角抽了抽,却也没纠缠此事:“流风在何处?” 晏归澜自然没把流风安置在晏府里,他又带着众人辗转去了别院,不过流风只要求见沈嘉鱼一人,幸好别院的地牢里有暗室,沈穆便带着儿子孙子去了暗室旁听,让沈嘉鱼一人去见流风,而晏归澜不好参与沈家事,把四人送到此处便回避了。 这处别院大抵是晏家专门用来做些阴私事的,这里十分的清冷幽暗,沈嘉鱼一下地牢内就忍不住裹紧了身上的披风。 流风就靠在铁铸的栏杆旁边,身上倒是没添几道新伤,但脸色憔悴的吓人,也不知在地牢里是怎么受审的。晏归澜大概是怕吓到她,还特地命人给流风换了身干净衣裳,即便如此,沈嘉鱼看见那与死人无异的脸色时也惊了惊,不过她很快镇定下来:“流风,我已经来了,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流风脸上已经有几分疯态,她把玩着自己脏兮兮的头发,瞧了沈嘉鱼一眼,咯咯笑道:“原本我是没这么早暴露的,可惜我看上了裴世子,他又偏偏喜欢你,我对你起了杀心,这才早早地栽了跟头。” 她之前嘴里大概被塞了麻核,说话有些含糊不清,不过笑的越发癫狂:“我师傅当年就叮嘱过,什么都能干,独独不能对男人动心,否则就离死不远了,现在想来师傅的话果然字字金玉。” 流风确实想要过她的命,这才让沈嘉鱼对她彻底生疑,她蹙了蹙眉,流风仍旧痴痴念叨着裴惊蛰的事儿,她听得不耐,打断道:“你要是还不招认,我只能让晏世子帮着继续拷问你了。” 流风听到晏归澜的名号身子一颤,眼底爬上几分畏惧,半晌她才慢慢撑着身子坐起来:“你母亲之死和我无关,但我的确知道你母亲是怎么死的,你还记不记得,你母亲身边有个叫雪凝的侍女?” 沈嘉鱼点了点头:“记得,怎么了?”雪凝是她母亲的贴身侍婢,一向颇得信重,只是后来郑氏被诬陷通奸之后,雪凝便不知所踪了,她查访过也了无音讯。 流风伸出肿胀的手指,慢慢拉下衣服,露出那个模糊不清的秀字:“她身上也有这么个秀字,我们这样的人出来办事之前,身上隐秘部位都会烙下这么一个字,寻常可以用药水遮掩,只有情绪激动时才会显露出来,我当时瞧见世子对你那么好,心绪难平,所以这秀字便显了出来。” 她又咯咯直笑,神色却有些悲苦:“雪凝是我的妹子,我们年幼时一起被送进去受训,一起为了任务蛰伏,直到你母亲死之后,她预感自己定会被上边儿灭口,所以想法把整件事原原本本地传话给我。”她擦了擦眼角:“她还说…你母亲是个好人,对她也好…” 沈嘉鱼错愕拧眉:“你们是…细作?!”裴惊蛰是秦王世子,他身边有细作还说得过去,可郑氏再怎么美名远播也只是一介妇人,哪里用得着派细作在她身边蛰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