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拦就拦喽,你若是不高兴,尽可去官府告爷啊。” 沈嘉鱼彻底火了,反击道:“世子,您和我三叔是好友,我也拿您当叔伯看的,还请您说话自重些。” 裴惊蛰:“…” 他阴测测地重复:“叔伯?” 沈嘉鱼给他的表情唬的后退了几步,他见吓到她了,这才嗤了声:“什么了不得的事儿,瞧把你吓得。”他懒洋洋地道:“你三叔前几天已经离京去往西北了。” 沈嘉鱼怔道:“三叔走了?怎么没跟我说一声?” “西北出了点急事,别说是他,就是我过几日也要回去。”他低头瞧着小姑娘的脸,问道:“这回碰到你是巧合,不过就算没遇上,我也打算去找你一趟,你…和你弟弟,要不要跟我一同回西北,要是快马急行,过几天就能追上你三叔。” 沈嘉鱼面露犹豫,心头急跳了几下,不过很快定了定神:“劳世子关心,我暂时不能去。” 裴惊蛰唇边笑意加深,不过只要是熟悉的人,都能瞧出来他是不高兴了才会这般笑:“因为晏归澜?” 沈嘉鱼心事被说中,难免有几分尴尬,硬撑着道:“跟晏世子有什么关系?我暂时不想回去,世子管我呢!”她说完又转了身:“世子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她这张牙舞爪的模样,倒让他十分想把她拽到马上强行带回西北私藏起来,不过现在不急,以后还有机会。她小时候就生的十分合他心意,引得他总忍不住看她,现在长大了更是如此。 裴惊蛰目光放肆地打量着她纤细袅娜的腰线,握住她手臂逼着她转过身,所谓地笑了笑:“这么急着走做什么?怕爷了,爷还有件事要问你。” 他的俊美里天然就带了几分邪气,便是这般放肆地看哪个女子,也很难让人生出恶感来,只会看得人脸红心跳。 不过沈嘉鱼显然不在此列,又不想显得自己怕他,板着脸道:“世子问吧。” 裴惊蛰歪了歪头:“爷是轻薄你了还是调戏你了?怎么总对我横眉冷对的?” 沈嘉鱼总不能跟他说因为你小时候给我带来了沉重的心理阴影吧?!她不耐道:“没有的事,世子多心了。” 裴惊蛰耐心终于告罄,欺身挨近了一步,这时身后有把声音突兀地插了进来:“世子这般强迫女子,岂不是显得自己很没能耐?” 裴惊蛰皱眉转过头,见晏星流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两人身后,他养气的功夫差了晏归澜不少,眉目颇是森冷,只差一点就要动手。 沈嘉鱼趁着裴惊蛰分神的时候,迎面往他小腿处重重踹了一脚,然后一溜烟跑开了,也面露疑惑地看着晏星流。 裴惊蛰居然没有生气,低低笑骂了句:“小野猫。” 他倒也干脆,见今天带不走她,冲她意味不明地笑了下,看也不看晏星流一眼转身便走了。 沈嘉鱼对晏星流也没有多少信任,狐疑地看着他:“好巧啊,二郎君也来这儿了?” 晏星流摇了摇头,声调还是淡淡的:“不巧,我是跟着你来的。”他见沈嘉鱼脸色不愉,难得解释:“我有话要跟你说。” 沈嘉鱼愣了下,脱口道:“可是那些仆妇传的闲话?二郎君放心,都是些闲言碎语,我不会传出去的。” 晏星流居然笑了下:“你就算传出去也无妨。” 这下换沈嘉鱼表情古怪了,忍不住试探道:“那些仆妇说的倒是有鼻子有眼睛,可是郎君和四娘是卢夫人嫡出,全府皆知,真不知他们怎会说出这般无稽言语。”晏星流那种眼神始终让她耿耿于怀,忍不住想一探究竟。 晏星流面上又露出她熟悉的神色,看了她半晌,才起了个无关的话:“我兄长在兖州的事颇为顺利。” 沈嘉鱼果然忍不住竖起耳朵,他又慢慢道:“卢湄之事,我父亲也很震怒,觉着此女并非良配,所以他为我长兄另选了一位淑佳慧敏,适出阁之龄的世家淑女,只等他回来就要开始谈论婚事,那女子不光出身不逊于卢湄,品性才气更胜过她百倍。” 沈嘉鱼今日已经被接连的状况搞得无端烦躁:“二郎君同我说这个是何意?” “自古结亲都是门当户对,而有的人你可能一辈子也达不到他的高度。”他垂眸看着她:“更何况你年级尚轻,阅历又少,凭什么断定他对你的心思不是玩弄戏耍?甚至有更深的目的呢?” 字字诛心,话里有话,沈嘉鱼脸色已经变了数变,她脸色僵硬地转过身:“我不知二郎君在说什么,我要回去了!” 晏星流在她背后欲言又止,目光幽冷。 沈嘉鱼今天给搅和的心情糟糕到极点,回去之后对着个老虎布偶奋力捶了几拳,又打开晏归澜送她的那些小玩意,皱眉瞪着一言不发。 琢玉忙从后拍着她的背:“祖宗,您又发什么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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