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容殊美,但女子光凭相貌,是代表不了什么的,世家庶族岂是天渊之别,两人怎么会瞧上一个庶族女?可是晏归澜的马车…她年幼的时候仗着亲戚关系想乘坐,都被他直接用马鞭唬退了… 她被崔明喻的三言两语说的心思烦乱,虽然她还没在两个表兄里拿定主意,但也容不得旁人觊觎,此事须得查明了…她给身边的仆妇使了个眼色,握着崔明喻的手道:“你也是心思太重,可能两位表兄只是对新来的沈妹妹多照顾一二,哪儿就有你说的这样严重了?” 崔明喻微微一笑:“或许吧。” 两人对视一眼,各怀心思地笑了笑。 …… 沈嘉鱼这一声口哨,直接穿透了低吟浅唱的灞河,引得河上和河岸处不少人都看了过来,河上几个正在弹琴弄曲的书生给这一下吓得目瞪口呆。 晏归澜坐在马车里,表情一下子变的难以形容,这小混蛋当着他的面还敢调戏旁的男人,当他是死人吗?难道外面那些鸡零狗碎的东西比他还好,她放着他在一边不调戏,居然调戏别人男人? 他也不知道自己乱七八糟想了一通什么,沈嘉鱼仗着自己醉酒,不管不顾地要探出身去,正要进行下一步调戏,晏归澜已经握住她的细腰,把她强行按回了车里,重重在她腰上掐了把:“你胆子越来越大了,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沈嘉鱼有些不耐,迷离着双眼推开他的手,嘴上还嘟嘟囔囔:“我这是不能一棵树上吊死…艺高人胆大,我要重新捡起我当年的名声了!”她被他掐的有些痒,不由轻哼了几声。 还敢捡起当年的名声?她挣扎着要起身,被晏归澜毫不犹豫地镇压下来,她不高兴地道:“你是什么人?你凭什么管我?!” 晏归澜还没想好怎么罚这个不知好歹的小东西,只得先捏了捏她泛着浅浅桃粉的香腮:“我是你夫君。” 沈嘉鱼这回反应倒是利落了,隐约记起眼前人是谁,呸了声:“胡说,我还没成婚,哪里来的夫君?” 晏归澜取来干净的巾栉帮她擦了擦脸,信口道:“便是没成婚,我也是你的夫君,你已经亲过抱过我了,难道还想另嫁他人?” 沈嘉鱼撇了撇嘴,眸中仍泛着醉意,伸手去推他的胸膛,不过那点力道在他看来不像是推拒,倒像是挑逗,两只手无意识地在他前胸乱摸,引得他呼吸都有些乱了。 她见推半天推不开,不高兴地扁了扁嘴:“就算我亲过抱过你,你也不是我夫君,那些都是你迫我的,要按照你的说法,我去大街上随便亲抱别人,他是不是也是我夫君…啊!” 她才把这番歪理掰扯到一半,臀上就挨了一下,虽然不疼,但酥酥麻麻的感觉十分怪异,引得她不由轻叫了声。她长这么大,就连郑氏都不曾打过她屁股,她羞耻地蜷缩起脚趾,恨不得一脚踢过去。 晏归澜收回手,表情不善地瞧着她:“究竟谁是你夫君?” 沈嘉鱼道:“反正不是你…哎呀!”才说完,屁屁上又挨了一下。 她被拍的面红耳赤,不得不改了口:“你…是你是你成了吧!” 晏归澜捏着她的下巴:“下回还敢不敢调戏旁人了?” 沈嘉鱼忍辱负重,颤着嘴唇:“不敢了…” 晏归澜看起来终于满意了,垂头亲了亲她的眉心:“还算你有几分机灵。” 沈嘉鱼本来就醉着,这么一闹更觉得乏力,头一歪倒在绒毯上又呼呼大睡起来。 这小纨绔闹腾完了倒头就睡就惯用伎俩,晏归澜蹙眉瞟了眼她露出的一点粉白肚皮,从马车的檀木柜里取了条毯子给她盖上,他见她醉的不成样子,从这儿到晏府又颇远,他向外吩咐道:“去流霜别院。” 他又补了句:“跟夫人说,表妹已经在楚家住下了,明日再回府里。” 沈嘉鱼显然不知道这些,她这一觉睡的昏天黑地,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第二天中午了,她长睫颤了颤,人还没彻底醒过来,昨天干的丢人事却已经想起了不少,她苦逼着脸睁开眼,一眼就见晏归澜穿了身天青色的燕居常服,多了几分慵懒闲散的风情,就坐在不远处的书桌前看着公文,她吓得忙闭上眼。 晏归澜跟在她身上装了一双眼睛似的,她才稍稍撩起眼皮,他就偏头看过来:“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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