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 “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慕桑瞧着杨贵人不由得吟出来了,这一会子的话,就用蜀绣水仙纹锦帕捂着嘴角不停的咳嗽。 皇后听着就觉得不是什么好话,就面带怒色道:“贤妃慎言!” 杨贵人是听懂了,这是拿她和青楼里的妓女相比呢,瞬间眼圈就红了,宠冠六宫的贤妃娘娘就这般,失宠是迟早的事,万岁爷那般明月清风、风光月霁的人物,贤妃娘娘这么粗俗的妇人怎么配的上。 “娘娘生气什么,臣妾在夸杨贵人呢。”慕桑微喘着气息,想着就这样活着吗?伤心也伤心够了,就这样看着杀子仇人逍遥快活吗?忍不住出言讽刺道:“皇后娘娘,本宫就在哪里落水的,故地重游格外的有意思。本宫记得哪一日,这桃苑里的桃花开的好看极了,本宫有时候就在想,是不是因为多看了一眼桃花,才给了小人作孽的时间?” 皇后听着捏着袖口的手指无意识的攥紧了,嘴里说道:“贤妃,本宫看你病了,信口雌黄、胡言乱语些什么?” 看着皇后努力掩盖着什么,嗓子嘶哑的笑道:“皇后怕什么,又不是皇后做的事?皇后这么心虚难不成真是皇后娘娘不容本宫与本宫的孩子才做下的?”果然与皇后娘娘有关系,姜贵人和贵人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的人手布置? “你放肆!”皇后不由得提高了声音呵斥道。 慕桑把皇后的话压根就没放在心上,不在意的笑了,瞧着杨贵人问道:“呵呵,这是杨贵人,可是澜字辈的?” 杨贵人无法,只得上前行礼道:“妾身杨澜芙给贤妃娘娘请安,贤妃娘娘万安。” “皇后,这杨家的女儿是嫁不出去了吗?一年往宫里塞一个,还是杨家觉得中宫无子,你这个皇后坐的不稳当?”也不看皇后和杨贵人的面色难堪,就行礼告退:“臣妾病着,要回去喝药了,臣妾告退。” 杨贵人看着慕桑离去的背影,脚步蹒跚身形因咳嗽而微佝偻,到现在她都没从贤妃娘娘的冲击里回过神来,还觉得不现实。 一字一句都揭开了皇后的伤疤,皇后心里恼怒,看来她的教训还不够!眼睛里涌动着疯狂,看了一眼杨贵人,安抚的拍拍她的手,说:“别理会她,贤妃因失子而受得打击有点大,本宫看着她神经错乱,胡言乱语的语句你别放在心上。” 杨贵人对着皇后娘娘笑的天真无邪,说:“娘娘多虑了,妾身只是惊奇贤妃娘娘怎么是这个模样?” 太后手里数着紫檀木雕佛字念珠,语气慢悠悠的问道:“桑儿在做什么?还在椒房宫里养病吗?” 喜嬷嬷在一旁侍候着,见太后娘娘问起就答道:“是,贤妃自落水后身体就一直不好日日喝药,现在都不大迈出宫殿的门了。” 太后多少知道一点慕桑心里病因,知道她一直不好的原因,自言自语道:“她是不是怨着哀家让合璧入宫跟她争?哀家不过是瞧着合璧自幼失母,心思单纯品行良善;在宋家遭继母姐妹欺负,想着日后也许不了什么好人家,就让她入宫了,只不过是放在眼前看着别让人欺负了去;终究是哀家错了,谁能想到她入了宫就张狂起来了,做事糊涂听人谗言,害了桑儿和小皇子。” 见太后娘娘自己提起了被万岁爷打入冷宫的宋庶人,正好问和她有关的话:“娘娘,宋庶人找人捎话给奴婢,奴婢听了也做不了主,就问娘娘的意见是如何?” 太后看了喜嬷嬷一眼,有合眼声音没有起伏的问道:“什么话?” 喜嬷嬷觑着太后娘娘的面色,吃不准娘娘是何意,她只负责把话带到,其余的与她无关,说:“她想面见娘娘。”宋庶人做下如此错事,怎么还有脸求见太后娘娘,只不过是让娘娘为难罢了,贤妃现在的日子也不好过,可怎么敢给太后娘娘说。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