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为了纪嫔不知花费了多少精力,如今却还要遭受纪嫔的怀疑,来来回回全部是吃力不讨好,她真替皇后娘娘觉得不值?管她们这些个不明事理的女子作甚,凭白的让人自以理所当然的时候还要怨怼皇后娘娘! 贞婉便气势道:“奴婢劝纪嫔还是认清自己身份的好?你可知你敢这么对皇后娘娘说话,便犯了不敬主子的大罪!” 纪嫔被贞婉说的有几分委屈,她的确是情急之下才把心中的怀疑说了出来,但是谁又能证明这不是真的了? 叶嫤萱把纪嫔的表情收归眼底,道:“本宫是心知肚明,不过本宫不时你心中所想那样与贵妃合谋害了盼兮,而是,真正害了盼兮的正是林氏姐妹。如今林雪兰一死,林雪梅被打入冷宫自生自灭,也算是报了盼兮的仇了。” 纪嫔眼里惊讶不已,道:“皇后娘娘,你是说林氏两姐妹害得盼兮妹妹?但……她们怎么……?”怎么有能力在秋宴上下药,且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的? 叶嫤萱点头,道:“的确如此,本宫已经查明是她们二人所为,否则,你以为林雪兰是突然暴毙的么?花生油是出自建章宫里么?” 纪嫔心惊,扶着椅子扶手的手有些不稳,脸色也愈加苍白了,道:“林氏姐妹遭难都是皇后娘娘一手设计的么?皇后娘娘是在为盼兮妹妹报仇么?” · 叶嫤萱的初衷便是安定后宫,免去皇上的后顾之忧,而“为盼兮报仇”确实其次的,但纪嫔都这么问了,她便道:“盼兮走的冤枉,她的离世本宫自然是惋惜不已,如今林氏两姐妹被绳之以法,也了却了本宫的一桩心事。” 纪嫔如今是真有几分惭愧了,皇后娘娘一心为了她着想,她竟然还怀疑娘娘,真的是太不应该了! 纪殊词便道:“娘娘,臣妾知错了,臣妾的确不应该拿腹中的皇子犯险的,臣妾辜负了娘娘的心意。” 叶嫤萱淡笑,轻叹道:“殊词,本宫想知道的是,你是刻意去找贵妃索要镯子的么?” 纪殊词又轻咳了几声,回道:“娘娘,臣妾不是刻意要去找贵妃索要镯子的,而是盼兮妹妹留给我的镯子的确在那天晚上被我发现不见了,那是盼兮妹妹留给我的唯一念想,臣妾当时心中便很是急躁,结果,臣妾当晚收到了一封密函,说是盼兮妹妹的手镯被贵妃拿了去,臣妾刚刚看到这封密函只是不相信的,也纳罕是谁送来的,臣妾便想到一种可能,会不会是贵妃她故意引臣妾前去的?结果第二日给皇后娘娘您请安时,臣妾便发现贵妃手腕上戴着的翡翠手镯,跟盼兮妹妹留给我的那只镯子很是相似,臣妾也不能即刻确认,便在御花园等着贵妃从这里过来。当时臣妾也是情急之下,才会对贵妃出言不敬。后来臣妾也是一不小心便滑了下去。事后,皇后娘娘说是臣妾是因为花生油才滑下了水,臣妾便是有几分怀疑是皇后娘娘伪造的说辞,因为,臣妾清楚,臣妾的绣鞋被动了手脚。鞋底很滑,才会踩着湿草地落了水。” 叶嫤萱也没有想到这纪嫔的绣鞋竟然被动了手脚,那此人在宫中的地位真的还不低,动手脚都动到她坤宁宫里来了。 但让叶嫤萱更疑惑的是,是谁送的密函,想要让纪嫔和贵妃发生争执,她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居心何在呢? 叶嫤萱看纪嫔说了一会儿话便虚弱不已了,暂且收敛心神,道:“纪嫔,如今林氏姐妹已经罪有应得了,盼兮的仇也是报了,你便不要想的太多了,先下最重要的是平平安安生下腹中的孩子,也是要做娘的人了,以后凡事做什么事儿都要稳重一些才好。” 无怪叶嫤萱这样说,倘若她说林雪梅林雪兰不过是受人指使,指不定这纪嫔要如何折腾,到时候苦的还是她和腹中的孩子。 纪殊词听皇后这么说,心安不少,但这样轻松就给盼兮妹妹报了仇,让她有一种身在梦里的感觉,是如此的不真实。想来是自己这几天昏昏沉沉的,身子也虚的很,才会有一种梦里的幻觉,想到盼兮可以瞑目了,她心里是真的高兴,她为她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纪殊词脸上浮起一抹许久难见的笑容,尽管很是柔弱,但隐隐约约之间透露着明朗的星光,让叶嫤萱仿佛看到了刚刚入宫时的纪殊词,那样明媚开朗的小姑娘。 纪殊词道:“臣妾谢过皇后娘娘,臣妾也必定会谨记娘娘的话,凡事三思而后行,如今,臣妾只盼着能够顺顺利利的给皇上生以为小皇子了。” 叶嫤萱温声宽慰道:“会的……你且放宽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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