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鼎追了几步,被夏芙蓉硬扶了回来。 “陛下,你呀,不能激动,一激动体内的毒就会到处游走,这样不好。”夏芙蓉温和的开口,一边替萧鼎整了整龙袍。 萧鼎闻言瞪大了眼,一脸不可置信。 “啊……咦……啊”他张开嘴,发现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啊啊咦咦的声音。 “对,是我下的药。” “啊……啊……” “是的,药在汤里,陛下,你看你,就算你说不了话,臣妾也知道你要问什么。” 萧鼎抬手指着她。 夏芙蓉抓着他的手指:“还有啊,萧炎的舌头也是臣妾割的。” “没有为什么呀,谁让他吓唬阿瑜。” “而且臣妾故意将你最疼爱的儿子,送回来给你看看,不至于让你们父子最后一面都见不着,陛下你开不开心。” 萧鼎摇头,瘫坐在椅子上。 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年少爱慕的温柔女子。 “萧鼎,你点点剜我的心十六年,怎么我剜一次,你就受不了?哼,你和她的孩子是骨肉亲情,难道我生的就不是你的血脉了?” “你厚此薄彼十六载,让我瑾儿受尽委屈,就因为他没了娘,你处处偏爱。”夏芙蓉说着抬手指着萧炎。 “他的外家为了助你登基,没了唯一的血脉,可我夏家也为你折了两个男儿,就因为我母家兄弟多,你就可以忽视我们的付出吗?你以为可儿当年是怎么出府的,我不知道?” 听到女儿萧可儿的名字,萧鼎满脸愧疚,随后又是一脸震惊。 “这个畜牲害自己的妹妹,你都能容,还疼爱有加,甚至多次害我瑾儿,你明明知道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说过,我要瑾儿康健,常乐,我要儿孙满堂,我不会再给他任何机会伤害瑾儿和阿瑜。” “所以瑾儿抓了他第一天,青烟就带信入了宫,我就知道,那时我就知道,臣妾和陛下此生情分尽了,放心萧炎还能苟延残喘一个月,臣妾一定让陛下亲眼看着,他怎么日日受尽身体疼痛的折磨,慢慢没了气息的。” “东宫离这里不愿,陛下因太子的事,大受打击,龙体不适也是正常的,臣妾一定日日推着轮椅,带陛下去看太子殿下,哈哈……父子情深嘛!” 萧鼎无奈闭上眼,是他优柔寡断了,原本他身体不适时,不是没有怀疑过夏芙蓉,只是不愿意相信罢了。 而现在,他就算能写字,再愤怒为了萧氏天下他也不能拆穿她。 慕景是这一脉唯一的继承人,他的皇位受到质疑,萧氏的江山就要动荡。 鼎泰十六年,十一月。 太子病重,贵妃日日携君探望。 十二月初,太子病逝。 圣上未改立太子,直接传位于成王萧瑾。 新帝上位后,除贪查污,孟府孟乾贿赂一事,新君直接罢了其官职,且直系上下三代不得科考。 孟府毕竟是皇后母家,孟乾乃其亲二叔,都得此下场,顿时朝野人人自危,风气到是好了许多。 太上皇萧鼎于退位后,第十一年病逝,史书记载,太上皇退位后十一年里,其最为宠爱的太妃夏芙蓉未见其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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