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一个封闭黑暗的空间,他什么都看不见,也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那是一座孤岛,只有他一人。 耳边突然传来很久远的声音,‘等我结婚那天我亲手给你写请柬,还专程给你送过去,请你来观礼。记得到时给我这个前女友包一个大红包。’ 这是当年季星遥跟他置气时说过的一句话。 没想到多年后,竟一语成谶。 周遭的空气渐渐凝固,窒息感越来越强烈。心脏某处拉扯着,撕裂着,这还不够,谢昀呈接下来的话像一把尖刀直插他心脏。 “我跟星遥在一起五年了。” 谢昀呈起身,“五个半月后,欢迎参加我们的婚礼。” 慕靳裴眼底泛着冷气,指尖也发凉,他耗尽了全部的忍耐维持自己最后的绅士,“假面是?” 谢昀呈不答反问:“你说呢?”酒红他一口没沾,放下杯子起身准备离开。 慕靳裴把季星遥的名字从请柬上撕下来,将请柬直接丢到垃圾桶,所有的忍耐在这一刻爆发,“谢昀呈,你娶谁不好!” 谢昀呈跟他对望,慕靳裴的眼神凛冽锋利,能将他千刀万剐,凌迟数千遍,那种阴狠一般人招架不住,让人不寒而栗。 他一字一顿,“慕靳裴,你别忘了,你跟季星遥早就离婚了,她只是你的前妻,现在跟你丁点儿关系都没有。” 他扣上风衣,大步离开。 慕靳裴定定看着垃圾桶里的请柬,还有茶几上那块从请柬上撕下来的碎纸片,讽刺提醒着他,季星遥要嫁给谢昀呈了。 他找了她五年,没想到她就在他身边。 直到手上有了一点力气,他拿出手机给储征打电话。 “假面就是星遥,她跟谢昀呈在一起。” 这句话让储征猝不及防,他心里‘咯噔’一下,以为老板发现了他‘背叛’的证据,他极力让自己镇定,想着该怎么措辞让老板相信他。 可越想越乱。 “抱歉,慕总,是我考虑不周,我的失职。” 慕靳裴不是来兴师问罪,他对储征没有任何怀疑。 除了他自己,储征是他最信任的人。 他不仅没怀疑储征,甚至理解储征被一叶障目的无奈,就像当年的季常盛,当周围都是谎言,他以为那就是事实。 “你之前没查到星遥的消息,是被谢昀呈有意抹去了。”他在明处,谢昀呈在暗,想要隐瞒他给他一些错误信息,太简单。 也正是因为谢昀呈给了太多错误信息,才导致这几年他们的调查一直没有任何进展。 储征平复好情绪:“现在有了调查方向,我这就从谢昀呈那边入手。” “不用了,星遥她…”慕靳裴说不出她要跟谢昀呈结婚那几个字。 “慕总,您怎么了?”储征听出慕靳裴声音里的痛苦和悲伤。 “没什么。”慕靳裴努力调整呼吸,“你把星遥现在的联系方式找给我。” “好,我这就去查。”通话结束,储征眯了眯眼。他现在就是个罪人,罪不可恕。他手机里有季星遥的号码,可不能立即就给老板。 晚上十点多,季星遥才回到家,谢昀呈正在客厅喝红酒,听到开门声他头也没回。季星遥扫了他一眼,就好像谁欠了他几个亿一样,脸上能掉冰渣。 “小布丁状态还不错。” “嗯。”谢昀呈心不在焉敷衍了句,他还在考虑直升机坠机的一些细节。 季星遥觉察出他在考虑事情,没再打扰他,“我明天就回去了。”她径直上楼去。 谢昀呈看着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