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危玩放松地靠着车背,眼睛望着车顶,他似乎在回忆,嗓音悠长,“高中时和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混过一段时间,被带着抽过一段时间,后来觉得没意思,抽完身上味道也难闻,晚上睡觉更睡不安稳,就戒了。” 难得听见他主动提起过去,还是高中的故事,符我栀提起些兴趣。 “高中么?你高中在哪个学校上的?” “h市三中。”他说,“一个三流学校,我自己选的学校。” “哦。”符我栀点点头,“我知道三中,我当时读的八中,经常听同学说三中有个帅哥,我们班当时还有几个女生翘课跑去三中看那帅哥打球。” 当时班里的人都喊他玩少,她没听过他全名,也没在意,她们学校那会儿也有个顶尖的校草,郁却,正好和危玩还是好友。 说起来,这一切倒是缘分。 他笑着睨她:“承认我长得好看了?” “我从来没否认过好吗?”符我栀翻了个白眼。 “那倒是。”他漫不经心地点了下头,手痒,伸过去揉了揉她脑袋,“还想听什么?我都和你说。” 这就是打算和她坦白过去了。 符我栀迟疑了一下,想起当初听见的一些传闻,蹙着眉尖,语气危险地问:“我听说你高中时经常和女生出去开房?有时候一夜不归?” 危玩:“……” “的确有过几次。”他强调,“但不是别人想的那样,开房的房间里面有好几个人,只是打牌而已,你知道,未成年聚众赌博比较危险,开房只是掩人耳目。” 符我栀呵呵两声:“看不出来你赌瘾挺大?” “……”危玩无话可说,“现在已经戒了,当时没有人生目标,家里也没人在意我的死活,就随便混混日子去了。” 符我栀却从他那一堆话里挑出了重点,偏头看了他一眼,不太确定地问:“你家里人……当时不管你吗?” 她大学才认识的他,经常听外人说他如何如何,家里背景如何如何,便以为他也是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 可听他语气,事实倒并非如此。 危玩姿态随意地给了她一个正确答案:“四岁以前一群人巴不得管着我,四岁以后不仅没人管我,更没人愿意亲近我。” “为什么?”她坐直身体,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身体语言第一时间标明她的不开心,她愿意亲近他。 他垂眼瞧着她的手,短促地笑了声,反手握住,力道不轻不重地捏了捏。 “因为那年有个世外高人刚好路过我家门口,疯疯癫癫地说我是一条孤煞命,谁亲近我谁倒霉。” “你家里人信了?” 符我栀感到不可思议,那个什么世外高人不就是胡扯的吗?都二十一世纪了,谁还信这套封建迷信? 危玩早就习惯了,嗤了声:“当时确实没人信,过了没多久,家里的人陆陆续续出了一些意外,不伤及性命,可一次比一次严重,公司的损失也越来越多,后来有人想起来那个疯癫的老头子给我批的命,都有些将信将疑。” 什么鬼! 这种事难道不是巧合吗? 凭什么把责任都推到他一个四岁的孩子身上? 就因为一个疯老头子说的那种胡话? 符我栀张口欲言,被他按住嘴唇。 他凑过去,隔着手指,亲了她一下,额头蹭蹭她额头,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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