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口气:“要不要我写个保证书,保证以后不会碰任何涉及赌博的东西?” 符我栀拧起眉,认为非常有必要,很快便拟草了一份保证书出来。 危玩看都没看就签上了字,他的字十分潦草,但笔锋干净利落,整体看来竟算得上好看。 符我栀这才稍微放了心,他盯着她侧脸盯了半天,她把保证书仔细收好,放进口袋,听见身后的他慢吞吞地开口。 “既然保证书我签了,那你昨晚说的那些话应该也不算数了?” “昨晚?”她心思都在保证书上,琢磨着还要不要再多添两条进去,随口问,“我说什么话了?” 不记得更好。 危玩挑了下嘴角。 男人身型挺拔,踩着拖鞋,无声无息靠近她身后,她正思索着往保证书上再添哪些不平等条约,就感觉耳垂凉了一瞬,被他捏住。 “……你在干什么?” 本就显凉的耳垂被他捏橡皮泥似的捏了好几下,隐隐泛起些热意。 他没立即回答,只是衣料细微的摩擦声很近很近地传了过来,擦着他耳垂飘进耳朵里。 她想抓住他的手,让他别捏了,下一瞬便感觉有什么冰冰凉凉的硬物碰到柔软的耳垂,冷热刺激,她没忍住颤了一下,竟莫名痒。 他动作一顿,嗓音贴着她耳膜极近地响起:“疼?” 她终究还是伸手碰了下他手指的位置,只隐约碰到个奇怪的硬东西,不大,像是…… 耳朵的位置,又是不大的小玩意。 “耳钉?”她诧异问,“你给我戴的耳钉?” “嗯。”他低应,将另一枚耳钉送到她眼前,小小一只,纯黑色的,将燃未燃的火焰形状,顶端的焰尖描上一条细细的深红色弧线,像镀上去的,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上面有一条镀红色的弧线。 符我栀低头看看那副耳钉,又转头看看危玩,再低头看耳钉,蒙了。 “你买的吗?”她问。 他捏着那枚耳钉,笑了下:“前些日子就找人定制了一套,前两天设计师说做好了让我过来拿走,本来来b市就是为了带走这套礼物,收拾聂闻深只是顺便。” 他抬手,拨弄了一下她耳垂上那枚,低着眼睫:“真不疼?” “……不疼。”符我栀干巴巴地说。 她本来就有耳洞,只是有段日子没戴耳环了而已。 突然被他伺候着戴耳钉,感觉怪怪的。 “原本想送一整套,项链手环之类的,后来想想你好像不太喜欢戴这些,就让人换了一套。” 他给她戴好耳钉,拉开点距离观察了一下,挺好看,于是用食指挑了挑她的耳垂。 她有点不习惯,缩了下脑袋,也想摸摸那枚耳钉,只摸到他的手指。 她后知后觉感到些许不好意思。 危玩把另一枚耳钉放到她手心,暗示:“这枚我的。” 符我栀看他。 他重复:“你的我已经给你戴上了。” 符我栀:“……” 他这意思不就是想让她给他戴这枚耳钉吗? 情侣耳钉? “你有耳洞?”符我栀狐疑地瞅了瞅他耳朵,看不清,便主动靠近了一些,惊讶,“你居然真有耳洞?” 她以前从没见他戴过耳钉,便没有注意过这方面。 他耳朵很白,和他肤色差不多,向来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皮肤自然不会差,更不常出门,晒不着太阳,肤色比大多数女生还要白。 小小耳垂上存在感极弱地戳了个耳洞,不晓得能不能戴上。 她有点心痒,伸出手指小小地戳了下他耳垂,他为了将就她的身高特地弯着腰。 “我有耳洞很奇怪?”他倒是无所谓,“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打耳洞应该挺正常。” 可问题是他并不算真正的纨绔子弟,真正的纨绔那是普通人无法想象的,比如他曾经那些狐朋狗友。 符我栀怀抱着莫名的好奇与虔诚,郑重地替他戴上另一枚耳钉,然后拨下他鬓边的头发,试图遮住那枚耳钉。 危玩撩开头发,她又跟着拨下头发,他试了几次,都被她遮了回去,感到好笑。 “弄我头发干什么?” “不知道。”她老实说,“跟你作对就挺好玩。” 危玩“啧”了声,撩开她额前的栗色头发,在她刻意的躲避之下,对着她眉心重重吻了一下。 “这样好不好玩?” “……一点也不好玩。”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