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抬起头,走了回去,拎着球杆,嗓音愈发冷清。 “再来。” …… 得到危玩消息时,已经快晚上了,符笙说他有个同学正在b市比赛,出去买东西时可能碰见了危玩。 不过他不是一个人,是两个人。 得到那条街的地址,符我栀终于稍微放下了一点心,至少接下来要搜查的范围缩小不少。 十几分钟后,她终于从监控里看见了危玩的身影,他身旁那个人正是聂闻深,穿着马甲西装三件套的两人从车上下来后就径直进了对面的桌球室。 桌球? 符我栀有些茫然,他们去桌球室做什么?打桌球? 符笙也看蒙了:“姐,姐夫他特地跑去b市打桌球?这什么毛病?难道咱们h市的桌球不好玩吗?” 吕如临也看不懂他这个操作:“或许只是进去看看?说不定等会儿就出来了。” 符笙摆摆手说:“不可能,他们都穿成那样了,不打个几局不可能出来。” 吕如临不明白桌球的规则。 符笙给她解释:“他们去玩的肯定是斯诺克,斯诺克要求的着装就是他们身上穿的那样的,西装马甲和西裤,所以他们一时半会儿肯定不会出来。” 符我栀盯着监控,缓缓皱起了眉。 桌球?他找聂闻深难道就是为了打桌球? 她加快监控速度,两小时的画面过去,他们仍然没有出来。 …… b市,桌球室。 危玩输了开头两局,手臂也必须划两刀,因为失血略多,嘴唇也有些泛白,手背青筋微微浮现,瞧着有几分苍白无力。 然而拎杆撞球的动作却稳稳当当,宛如没有受到半分影响。 聂闻深码完球,看着他:“你确定还要继续?再输几局,你可能会失血而死。” 危玩眉眼幽黑,竟然还能笑出来:“只有亲身体会她曾体会过的,才知道究竟有多疼。” 聂闻深怔住。 危玩眯了眯眼,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聂闻深,轮到你了。” 接下来的第三局,危玩像是被幸运之神眷顾,从撞到第一次球开始,再也没有出现一点失误,直到撞进最后一颗球,彻底结束第三局,聂闻深仍然没能从败局中回过神。 他不动,危玩倒是没有耐心,拿起另一把没有沾过血的刀扔过去,嗓音幽沉,眸光深暗。 “到你了,聂闻深,这只是第一刀而已。” 聂闻深终于从他身上感受到一股令人心惧的东西,宛如濒死之人拼死抓住的最后一点活命的希望,可最终那点希望却被他人面带笑意地一点点碾碎,连渣都不剩,只余下满目苍凉的黑暗。 …… 警察赶到时,这场赌局已经进行到最后了。 危玩左手手臂上划了满满六刀,整只胳膊都快抬不起来了,面上却依旧如沐春风。 聂闻深两只手臂都带着伤,每只手臂都横着不少于六条的伤痕,他整件白衬衫袖子上全是血,黑色马甲腰部也氤湿了,就连桌球边缘也染着干涸的血迹。 聂闻深几乎被逼疯了,他走不掉,他出不去,这间屋子被反锁住了,里面的人根本出不去。 危玩不会亲自动手伤他,但会拿走绷带,任由他崩溃地不断失血。 危玩甚至能把玩着那卷绷带,用一种玩世不恭的口吻告诉他:“聂闻深,你还没有赎罪,我不会让你死的。这点伤口还不至于让你失血过多而死,不过你放心,等你当真撑不住了,我会叫人进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