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一整夜睡得不舒坦,这会儿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让她身体轻松许多,她睡得更自在了。 危玩盯着她睡颜瞧了会儿,俯身过去,在她侧脸轻吻了下。 有点像结了婚之后的才有早安吻。 …… 飞机起飞半个多小时后,符我栀终于慢悠悠醒来,第一时间先去摸手机看时间,微信消息大咧咧挂在屏幕首页。 【mine:看你睡得香就没叫醒你,手机没换,只换了卡。】 【mine:上飞机了,下次睡觉之前不要抱着手机睡。】 【mine:尤其是抱着我的手机。】 符我栀:“……” 怎么最后一句话看起来像是在说“抱着他睡”一样? 嗯? 等等? 他走之前来过她卧室? 符我栀被这个想法惊到了,连忙低头检查自己有没有睡着乱脱衣服,没有。 她仍旧感到别扭,决定以后要换一套更稳重的睡衣。 “冯姨,今天是晴天吗?” 洗漱完,符我栀咬着酸奶吸管,踩着拖鞋慢吞吞往楼下走。 “是个晴天,天气很好。”正在楼下打扫卫生的冯姨说,“小姐要不要出去走走?年轻人总是待在家对身体不好。” 符我栀走到窗户边,窗户早已拉开,阳光扑面笼罩着她,温暖舒适。 她看着院子里有些蔫了的花圃,沉吟片刻,转身上楼:“冯姨,家里那些种花的工具还在吗?我下午想出门一趟。” 冯姨说都在,等会儿就给她收拾出来。 半个小时后,符我栀推着一车的种花工具光明正大地进了危玩家的花圃,他留给她的那串钥匙很好地展现了自身的价值。 他搬来h市不久,又住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医院,院子疏于打理,难得种了些花这几天也慢慢凋谢了,更何况他最近忙得很,难以腾出闲情继续摆弄这些花花草草。 符我栀戴上遮阳帽,卷起裤腿,扛着半人高的小锄头,兴致勃勃地刨开了他家花圃里的干土。 刨土,撒种,埋土,浇水,剪花,修草,松土,她全套来了一遍,脸上手上沾了土,累得直接摘了帽子一屁股坐进土堆里。 闲下来才听见放在边上的手机响了,她拍拍手,懒洋洋拖着步子过去拿起手机,是危玩的电话。 他说他已经到b市了,基本的事情暂时处理完了,先前给她打了好几个视频电话没人接。 符我栀瞅了眼记录,四个。 她有点不好意思,指尖挠了挠腮帮子,脸上又多了一道泥印子:“我刚在种花呢,没听见。” “种花?” 符我栀瞄着他家院子里刚刨完的花圃,感到十分自豪,嘴里却含糊着说:“闲着也是闲着,今天天气很好。” 她抬头,被阳光刺了眼,想揉揉眼,想起手指上的泥土,忍住了。 危玩那头不知道在做什么,略微沉默后,他低声笑了。 “在哪儿种花呢?” “当然在花圃里种花了,难道我还要去大马路上种花吗?”符我栀理直气壮。 “种的什么花?栀子花?” “栀子花那是要整颗种下去的,我家里没有栀子花树苗。”她想了想,“不过花市里应该有,我过会儿去看看,就是不知道这个天气种栀子花能不能种活了。” “能。”他肯定道。 “你这么肯定?”她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惬意疑惑的单音节,被阳光笼罩的感觉很舒适,她舒展着手脚伸了个懒腰。 他只是笑,并未回答她。 “危玩。” “嗯。” 她顿了顿,低下头,用稍微干净的手背轻轻拍了下发烫的脸颊,小声问:“你是不是非常喜欢栀子花?” “你说呢?” “那我要是在你家门口种一大片栀子花,你高不高兴?” “求之不得。”他笑着说,“不过,得留一株。” 耳朵痒痒的,他的笑声有如实质,像羽毛尖若有似无地搅弄着她耳朵。 于是她稍稍揉了下耳朵,咕哝:“种都种了,还要留一株干嘛?” “留一株金屋藏娇。”他低了声,语调带了些意味不明,“藏进卧室,开了花也只能给我一个人看。” 突然想歪了的符我栀恼羞成怒地挂了电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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