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好一会儿才将季满的脸和“危玩前女友”这个前缀对上。 “先不说季满的问题,你什么时候和危大少爷又好上了?我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白露雪表示震惊。 “前两天的事,”符我栀很镇定, “不过昨天晚上又分手了。” 白露雪:“哈?” “过程很复杂,总之我现在正在打听季满的地址,我记得你有个同学就是和季满一个班?”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了,行, 没问题,我帮你问问季满的情况。” 白露雪效率高,大半个小时后就回了她:季满此时正在英国探望朋友。 符我栀:“……” 是巧合?还是她多心了? 聂西旬正想把她送去英国的斯顿校长那儿避难, 这边她就得了个季满人在英国的消息? 符我栀咬咬牙,决定冒险走一趟英国,这回得偷偷走,若是被聂西旬察觉,怕是他想尽办法也要把她堵死在英国机场。 于是她思虑再三后,隔天一早,郑重敲开了危玩家的大门。 “……总之就是这样,我去英国这几天,在我哥那大概就等于我住你这儿,你不许告诉他我偷偷去英国了。” 符我栀解释完毕,拎着小行李箱站在厨房门口,严肃认真地警告危玩。 她真以为能瞒得过聂西旬?聂西旬这会儿恐怕正在筹划等她到了英国后就让人弄走她护照。 危玩手里拎着干净的白布沿着泡茶的玻璃杯边缘慢慢擦拭,一边漫不经心撩着眼皮瞅她,似乎有些想不通。 “亲爱的,你是出于什么心理认为我会和你站在同一阵线?我不喜欢你哥的强硬做法,但不代表我彻底否认他。况且,你昨天晚上才和我说了分手,我现在感到非常受伤。” “分了手还可以再复合嘛,你要心存希望,未来是光明的。”符我栀讪讪挠了挠腮帮子,“难道我不好追吗?” 危玩面上神情有些微妙,他放下杯子,抬手摸了摸胸口,低低“嘶”了一声,叹息着道:“挺不好追。” 卖了半条命,蹭着天时地利和人和的机遇,也是他运气好,好不容易才活着把人追回来,再追一次?剩下半条命还要不要了? 符我栀也就是嘴瓢顺口那么一说,被他故意这么一卖惨,心里着实惭愧难当,犹疑半晌,磨磨蹭蹭溜进去,把他手边的玻璃杯推到一边,踮脚亲了下他脸颊:“那这样,等我回来,我们就自动和好?” 她退开,想好好同他商量的柔软口吻。 危玩垂眸盯着她,屈指蹭了下她亲到的地方,那里的温度和别处大不相同,小小一块皮肤仿佛依旧残留着她唇瓣的柔软,悠远绵长的触感。 他收手,指尖轻轻点了下另外半张脸,笑:“留个对称的?” 符我栀想给他留个对称的巴掌印。 危玩顺手又从厨房的瓷台上捞出个高脚杯,慢悠悠擦拭起来。 “现在就和好。”他说。 “不行,”符我栀想也没想就拒绝了,“我还要靠着你前女友的身份去和季满打感情牌呢。” 她确定到时候不会直接吵起来? 危玩瞄她一眼:“我前女友的身份不如你前男友的身份好用。” 符我栀:“?” 她想了一瞬,想通了。 符我栀的前男友,这句话重点在“前”,既然是前男友,那么也就是说他们这么久了还没有复合,以后复合的几率也不大,季满听见这个消息自然高兴。 危玩看了眼她的背影,继续擦杯子,擦完杯子内壁,接着擦外沿,不紧不慢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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