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里翻出扔掉不到三分钟的手机。 幸好这边垃圾桶里只扔一些盆栽修剪完的残枝败叶,垃圾袋里干燥,他的手机不脏。 符我栀扔了垃圾回来,他还站在原地,像是在等她。 “什么时候回来?”他淡淡问。 符我栀撇了下嘴,没理他,这些天都不怎么搭理他,谁让他上次不由分说占了她那么多便宜?没给他来几拳头已经算她善良了。 考完试,符我栀没回小公馆,直接从酒店坐车到机场,走前她已经和秦吾打了招呼,考试结束就回h市。 她登上飞机,手机关机,与此同时,危玩从腾盛大门走了出来。 他里面穿着西装,外面罩着件配套的深黑色长款呢绒大衣,双腿修长而笔直,脸上带了点笑。 踩着大理石台阶下来,他低头看了眼时间,想起什么,倚着车门拨了通电话,已关机。 换了两个号码,都是已关机,他脸上那点残存的笑意终于灰飞烟灭。 一行十来人从旋转门绕出来,有人不加掩饰地骂骂咧咧道:“什么东西?说给他就给他,我辛辛苦苦劳累这么多年也才这点股,他一来就拿走近一半!” 或许是瞧见了下面倚车的俊秀男人,那人愈发不加收敛:“毛头小子年纪轻轻,还想玩扮猪吃老虎这套?老夫人糊涂,竟然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到他手上!” 有人低声说:“别生气,反正他过几日便走了,以后也不会留在这儿……” “你怎知他不会?这般年纪,空有野心,不知天高地厚。” “钱老……” 危玩撩了撩眼皮,薄而懒的目光缓缓碾了过去,落到说话那老头儿身上。 细细瞧了几眼,这老头像是符我栀害怕的类型,古板,固执,面容凶恶。 他想到她,唇角不由勾起,直起身,闲庭信步走到那人面前,垂眼瞧着他,线条分明的下颌微微向内收拢,嗓音低沉。 “钱老,我姑且再叫您最后一声钱老,您老了,不该肖想的东西便趁早放下,莫要等到日后再后悔莫及。” “你什么意思?威胁?”钱老竖着眉,冷笑,“那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危玩笑了下,音色薄薄:“您最好祈祷我没有。” …… 下飞机,符我栀开了手机,收到几个陌生来电,没在意,抬头瞧见符笙举着老大一张荧光牌子找她,哭笑不得。 “再过几天就是圣诞了,姐,到时候我们狠狠敲大表哥一笔!” “那你也得有本事从他那个抠门精手里敲诈到才行。” “这不是有你吗?”符笙讨好地笑,“我看上一副耳机老久了,圣诞之后可就我生日了啊姐,你可不能不给我准备生日礼物,这样吧,我直接把链接发给你!” “你想得美。”符我栀把行李箱塞他手里,冷酷无情地把他甩在了身后。 她刚回来,第二天,h市几位比较熟的小姐妹们就约了她一块儿出去玩,唱歌蹦迪,跑酷蹦极,以前玩过的几天之内通通玩了一通,事后少不了被冯叔一阵念叨。 平安夜前后两天,丰衡内部忙的要死,冯叔也腾不出精力继续管她,符我栀这几天倒是玩累了,瘫在床上不想动。 她抱着电脑,实验刚开发出来的新程序,眼镜滑到鼻梁上,符笙突然给她发了条消息让她下楼拿个快递。 “什么快递?”她应该没买东西。 符笙说:“你的圣诞节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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