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头,好笑地看着她:“怎么?” 她今天出门特地穿的小裙子,搭配一双五厘米小高跟,这会儿站在他身前,依然比他矮了半个头。 “……没什么。”她声音有点闷,伸手拍拍他腰上的短袖,拉平,然后不放心似的又拉了一把。 危玩抬眸朝她身后那两个女生瞥了眼,顿时明了。 他笑了声,抬手圈着她的腰往自己怀里一带,干燥温暖的手掌沿着她的脊骨往上爬,按住她的后颈。 鼻尖萦绕的是一股浅淡的栀子花的香味,他动作一顿,没有多想,俯首在她耳垂边上嗅了嗅。 “用的什么香水?”他低声问。 符我栀茫然抬头:“没有啊。” 她原本确实想洒点香水,但白露雪说她身上原本就有一股淡香,再洒香水,说不定就遮掩了原本的自然香味,她便放弃了。 危玩没再说话,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 以前谈的女朋友,他从没在意过她们身上什么味道,更别谈伸手抱她们,符我栀是第一个。 他怎么就鬼使神差抱了她? 之后半个多小时,他们俩就手牵手绕着公园走了整整两圈,跳广场舞的大妈们前前后后聚了好几波。 符我栀走得腿有点疼,她穿的高跟鞋,走不了太长的路,最后在鹅卵石小路旁边的休息椅子上坐下休息。 一排椅子背后按顺序刻着“自由平等公正法治”,她坐在“平等”上,危玩坐在“自由”上。 酸涩的小腿得到短暂的喘息机会,她很想用力甩掉高跟鞋,撒娇让男朋友给自己揉揉腿,再一想,这实在有损自身形象,再说了,揉腿这种事,也不是男朋友必须做的事。 她弯腰悄悄按了按小腿,抻直了双腿,得到片刻的缓解。 夕阳缓缓垂下,橘红的光线像跳跃的焰火,一簇一簇地静静燃烧。 旁边椅子上坐着一对儿上了年纪的老人家,老爷爷侧着身替老奶奶揉按双手,一边絮絮叨叨地教训她:“说了让你不要那些家务,怎么说你都不听……” 老奶奶说:“我闲不住啊,找点事做也不行?” 老爷爷又说了什么,符我栀听入了神,没注意到危玩偏头看了看她的双腿。 他停了几秒钟,蠢蠢欲动的指尖缓缓拢进手心,他若无其事地移开了眼。 符我栀的腿不疼了,反倒有点麻,眼见着隔壁的老夫妻走远,她羡慕地小声说:“真好。” “真好什么?”危玩捏着手指头,随口问。 符我栀笑笑,没说哪里真好,而后她挽住他小臂,温热的皮肤猝不及防地相接,烧得慌。 危玩敛了敛目光,借着替她整理头发的动作,抽回了胳膊。 符我栀开心地说:“压马路逛公园其实也挺好的,等冬天下雪那天,地上积了那么深一层的雪,我们可以再来这儿踩雪,或者压马路……” 危玩当时并未回答她好或者不好,他那时甚至在想,或许不需要等到下雪,他们就会分手。 后来果然,没有等到下雪,他们惨烈地分了手。 十二月,伦敦。 危玩抬手兜住她盖着羽绒袄帽子的后脑,眸光克制,嗓音喑哑,在她肩窝里低声问:“符我栀,你的腿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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