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还没到上朝的时辰吧。” 祝镕恼道:“今天是科考的日子,我自然要去探望岳父。” 平理问:“嫂嫂怎么不一起去?” 祝镕道:“她身子不舒服,不能出门。” 平理担心地问:“嫂嫂病了,什么病。” “不必操心。”祝镕说着,少不得告诫,“别野得没了分寸,早些回府,仔细受伤。” 平理连声答应,请哥哥代为问候嫂嫂,转身拽着跟他的小厮就跑了。 待祝镕来到客栈,言夫人不见女儿,自然要问缘故,祝镕随口搪塞:“她昨晚太高兴,半夜才睡,这会儿没能起来。” 言夫人嗔道:“她做儿媳妇孙媳妇的,怎么能这样,镕儿,你可不能惯着。” 言景山紧张今日的科考,一时顾不得女儿,全部心思都在学生身上,祝镕反而松了口气。 实则扶意的确身子不适,小产后她头一回来了月信,腹痛如绞,一贯要强的人,生生被撂倒了。 于是也说好了,今天下午请太医院千金科的太医来诊脉,祝镕应付完了岳父这头的事儿,就要去为扶意请太医。 ------------ 第501章 扶意就医 门外车马齐备,言景山命人将学生们带下来,扶意的师兄弟们都来了,唯独不见施展。 “施公子他还在房里?”言景山问自己的学生。 几人面面相觑,并没有人关心过。 “父亲,我去看一眼,您带着学生先上马车,晚些路上该拥挤了。”祝镕说罢,便转身上楼,在下人的指引下,来到施展的客房外。 他敲了两下门,里头没有回应,说了声“失礼”后,便推门进来。 门没有反锁,自然进了门也不见人影,祝镕立时下楼来告知岳父。 言景山奇道:“我和你岳母天没亮就起来了,并不见有人出去,也没听见动静。” 祝镕说:“您带学生先过去,我在附近找一找,若是寻见他,立刻送来贡院,实在找不见,也不该影响了其他师兄弟们。” “是这个道理,那施展性情也颇有些古怪。”言夫子终究更爱惜自己的学子,将保管在他这里施展的路引和文书交给女婿后,带着人先离开了。 要说祝镕心里怎么想,实则他这般自小长在京城的,深知单单会做文章会写诗,与能不能当官其实没太多关联,那只不过是一块敲门砖,进了贡院也不考吟诗作赋,才情与才干,终究是两回事。 自然他不至于那么小气,不至于就此不顾,看在岳父的面上,正经在客栈上下和附近都找了找,但还是不见踪影。 眼看着时辰快到,祝镕便只身来贡院外找岳父,这里人山人海,围聚着来自全国各地的考生及其家人,虽有衙差维持秩序,祝镕还是很艰难地才能通过人群。 目光不经意从边上的人面前扫过,竟见施展混在人群中,二人目光交汇,施展显然吃了一惊,转身就要走,被祝镕眼疾手快,拽住了胳膊。 “你怎么回事?”祝镕抓着他的手臂,挤过来后怒道,“所有人都在找你。” 施展冷声道:“不妨,我看见言夫子的学生都已经进去了,我没妨碍他们。” 祝镕问:“你不考了?” 施展想要挣脱开祝镕的手,可他单单一个书生,哪里是祝镕这般文武双全的对手,便是恼道:“松手!” 祝镕冷冷扫了一眼,手中猛地用劲,把施展推出了人群,挤得边上百姓纷纷抱怨,差役立刻围上来,骂骂咧咧着:“往后退,找死吗?” 祝镕跟上前,当差的几个都认得他,态度立刻有所不同。他解释道:“他是个考生,被人群堵在了后面,你们带进去吧。” 差役说道:“祝大人,考生需要路引和文书来证明身份。” 施展满眼不屑,是知道自己手边没有这些东西,可他没想到,祝镕竟然从怀里拿出了他的路引和文书。 几个差役核对身份后,便带着施展往贡院门前去,那里还有负责科考的官员再次核查身份,都到了这一步,横生事端便是扰乱考场的大罪,施展也不敢再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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