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事,“有没有责怪你没保护好我。” 祝镕笑道:“怎么会,但我也不瞒你,母亲很担心你的身体,我也如实说了,是你不愿就医。” 扶意点了点头,抱着手里的盒子去一边,说道:“他们应该不会强迫我,就先拖着吧,我现在一切都好,用不着看大夫。” 祝镕明白,其实扶意是害怕。 “韵儿和闵延仕要搬出去了,这是我给他们准备的乔迁之礼,珠宝首饰韵之是不稀罕的,还是给银票来得实在些。”扶意说,“往后他们自己过日子,处处都要花钱。” 祝镕说:“明日下了朝,我回来接你,去他们的小宅子看一眼,认个路也好。” 扶意很意外:“怎么突然这么好,难道是岳父岳母来了,要可劲儿地表现给他们看?” 祝镕含笑走来,双手才搭上扶意的腰肢,怕痒的人就服软求饶,可已经来不及,轻而易举就被抱着扔上了床,继续白日里正午暖阳下未能完成的事。 隔天,不等祝镕回家,扶意就被急性子的韵之拉出门,去看他们的小宅子。 但所谓的小,比起公爵府是小,比起寻常人家来,前前后后院子花园、假山池塘一样不少,正经逛一逛,也要走小半天。 “这宅子,原先是什么人住的?”扶意问跟来的管事,“处处都透着清静优雅,和家里很不一样。” 管事应道:“老太爷的一位姑祖母,她终身未嫁,在此终老,后来宅院一直保持着过去的模样,一代代传下来。” 韵之惊讶不已:“我们家还有没嫁人的姑娘?” 管事说:“小的也不太清楚,这要问老管家们,才能说上几句,老太太也没怎么见过这位姑祖母呢。” 扶意很喜欢这一处宅子,离家也不远,从北门出去,坐马车转几个道就到大宅了。 扶意说:“一个人清清静静度过一生,不是也挺好的,就父辈这一代,除了三叔和婶婶,上面二位又如何呢?” 韵之叹了口气:“我一早去看二嫂嫂,问她昨晚我娘说些什么,你猜?” 扶意摇头:“猜不出来。” 韵之说:“她想要找一户体面人家,让二嫂嫂认了义女,说什么往后她就有来处了,对腹中的孩子也好。” 扶意笑道:“像是二婶婶的做派。” 韵之说:“过去她怕我爹,事事听他的,如今我爹都这样了,她怎么就不能为了自己活得潇洒些?” 扶意带着韵之继续往花园深处走:“一把年纪了,要改哪有那么容易,多体谅吧。” “话说回来。”韵之挽着扶意的胳膊,问道,“有件事儿我一直没想明白,那天秦影说,她和她爷爷对抗不仅仅是为了念书,那还能因为什么?” 扶意停下脚步,说:“我想,该是为了她这一辈子。贤良淑德的名号扣在了脑袋上,将来稍有差池就都是错,她不想活在这四个字里。再者,秦太尉虽然疼爱孙女,也只是当晚辈骨肉来看待,在太尉大人的骨子里,终究是轻贱女子的,这一点,秦家妹妹比我们更清楚。” 说着话,只见祝镕从外面来了,他是顺着下人的指路找到这里,问道:“你们怎么不等我?” 韵之嫌弃哥哥:“谁知道你几时下朝,拖到晚上不成,扶意还要看书呢。” 祝镕问:“来时,路上可好走?” 二人都明白这话的意思,今天京城里实在热闹,扶意她爹那一行算是来得早的,今天各地学子一下全涌入京城,路上挤得满满当当。 “我送你们回家。”祝镕说,“别叫车马冲撞了。” 韵之问:“你和开疆哥哥,如今都不管京城关防了吗,我怎么觉着那么乱呢。” 祝镕说道:“不过是一时的,等各地学子都安顿下来,他们温书还来不及,不会再上街。” 韵之走着,忽然站定,一脸严肃地问哥哥:“当年你和延仕一同科考,到底是不是大伯父做手脚,让延仕被阻于殿试之外?如今大伯父的罪赦免了,这事儿也就算过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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