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家跑么?” 韵之挽起袖子就要揍他,门外跑来小丫鬟说:“二小姐,姑爷在门外等您回家去呢。” “放你一马,过几天我再来和你算账。”韵之冲平理比了比拳头,转身问下人她家相公为什么不进来,急匆匆就走了。 平理问嫂嫂:“闵延仕待韵之可好?三哥一直很担心,虽然不说他担心什么,我多少也懂些。” 扶意含笑:“好着呢,韵之是个明白人。” 平理便道:“如此才好,您放心,三哥也好,眼下正为边境百姓建造过冬的房舍,明年开春就要大兴土木,哥哥一时半刻回不来,但不打仗,也就没什么危险了。” 扶意见平理说这些话,眼中没有任何异样的光芒,想来身边十几个下人围着,有什么也不便在此刻说。 “你先回去吧,明日我再过来探望婶婶。”扶意说道,“消息传来后,婶婶连着几日茶饭不思,若是唠叨啰嗦几句,你且听着些,别发脾气。” 平理作揖,请嫂嫂早些休息,转身便走了。 香橼搀扶着小姐,欢喜地说:“不打仗了呢,真好,咱们公子一切安好,您就放心吧。” 扶意面上笑着,心里却明白,平理是回来保护家人的,眼下不仅皇帝要动手了,王爷父子和镕哥哥,也要有所行动,可他们到底怎么打算的,连王妃娘娘和郡主都无从知晓。 公爵府外,闵府的马车缓缓而去,韵之从怀里摸出一小包点心,已经被她的身体捂得热热的,递给丈夫要他吃。 闵延仕很是嫌弃:“你的手帕干净吗?” 韵之恼道:“你说呢?再说了,这可不是我要给你的,是你的小侄女留给姑父吃的,我走的时候,还追到外头来,再三叮嘱我别忘了。” 闵延仕却问:“不是说好了,叫舅舅?” 韵之正儿八经地说:“叫姑父,别人一听,就知道我们成亲了,叫舅舅能说明什么呢?你喜欢哪一种叫法?” 闵延仕笑道:“可怀枫和嫣然若改口叫你舅妈,不也证明我们成亲了吗?” 韵之一愣,恍然大悟似的:“也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闵延仕伸手要拿点心,可马车猛地震动起来,韵之不及防备,身子随着车厢晃动,手里的点心全落了。 听着动静,像是马儿受惊发狂,闵延仕伸手就抱着妻子,自己的肩膀被撞了好几下,一阵天旋地转后,车厢终于平稳下来。 但听得马蹄声渐渐远去,下人们来问候公子和少夫人,闵延仕才知道,是马夫情急之下解开了缰绳,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快去追,不能让它伤了路人。”闵延仕下令,小心搀扶妻子下车,担心地问,“伤着没有?” 韵之惊魂未定,可也担心丈夫:“你呢,我听见你撞到了。” “回家再说。”闵延仕命绯彤她们来搀扶少夫人,径自从下人手中接过火把,命众人也将火光聚过来。 “公子小心。”边上的侍从拦在他跟前,但闵延仕已经看清楚,地上像是一条被烧焦的狗。 可当侍从们去拨开,又发现只是一堆烧焦的破布头,被摆成了猫狗的模样。 边上一个下人道:“前天就听说,隔壁张大人夜里回府时,半路遇见一条被烧焦的猫,吓得轿夫腿软跌了轿子,可后来一查,是堆烂布头。” 闵延仕觉得很蹊跷,命下人先送韵之回家,他要去找家里的马,不愿伤了无辜的百姓,可是见韵之吓得不轻,浑身哆嗦,不由得心软:“我先送你回去。” 公爵府和闵家离得并不远,即便没有车马代步,走走也很快就到了,好在夫妻二人回到家时,下人就骑着马回来了。那马儿到底是家里喂养多年的老马,据说冷静下来后,很温顺地在路边等候家人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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