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派人找侄儿,你心里想开些,早晚能找到的。” 见嫂嫂故意戳自己的痛处,二夫人冷声道:“恭喜嫂嫂,得了个能干的儿媳妇。” 这话大夫人听得出来,老二家的是在挖苦她。 言扶意精明能干,更要紧的是,讨老太太喜欢。保不齐将来家里的事,渐渐都会交在她手上,将来祝镕袭爵,早晚要培养下一代主母,就算是大夫人心里千万个不情愿,她也站不住不让权的理。 二夫人欠身,冷冷一笑后,带着下人走开了,大夫人本想嘲讽她,谁知反惹一身骚,心里越发记恨言扶意,深知自己和她八字不合,注定是死对头。 她气哼哼地回兴华堂,途径修缮一新的清秋阁,停下脚步问王妈妈:“都安排好了吗?” 王妈妈应道:“安排好了,往后小两口一举一动,都在您眼皮子底下。” 大夫人冷笑,继续前行,口中念念有词:“她有本事,就别落在我手里,不然祝家的规矩,够她受的。” 这一边,祝镕护送姑母进宫面圣后,便径直回到禁军府,交代了几件重要的事,待靖王妃转入内宫,他再折回宫中见皇帝。 面圣后从大殿出来,刚好遇上领旨进宫的父亲,祝承乾见儿子出了一趟门,回来愈发神采飞扬,猜想他在纪州过得不赖。 “没有在你岳父岳母跟前失礼?。”祝承乾道。 “孩儿不敢。”祝镕说,“一切照着父亲教导行事,不敢有差错。” “你自然不叫人操心,其他的事,夜里到家再说。”祝承乾神情凝重,“你不在京城几日,边境又有麻烦,先去打听打听,晚上到书房,我听听你的主意。” 祝镕领命,目送父亲去见皇帝,最后回到禁军府,终于和开疆碰上了面。 开疆还有玩笑的心情,作揖道:“恭喜新郎官,过了言夫子那一关,更讨得岳父岳母欢心,红光满面地归来。” 祝镕哪有心情和他逗,严肃地却问:“我爹说,边境有了麻烦。” 开疆这才叹气:“赞西人不太平,也不是一两天,这次抢掠不成,他们放火烧了我们的一个村庄。” 祝镕眼中有杀气:“皇上怎么说?” 开疆道:“先安置了当地村民,拨下银款抚恤,另派使臣去赞西国交涉。” 祝镕冷冷一笑,转身翻阅这些日子没能及时处理的信函文书,开疆在一旁说:“你也觉得不可思议吧,都这样了,还不打。” “皇上有他的考量。”祝镕口是心非道,“你我不要挂在嘴边。” 开疆知道他的谨慎,仅仅是不愿连累自己,但这次的事,不满的何止他们这些年轻人,他轻声道:“我爹气得要辞官了,说他这个兵部尚书,要被后人戳脊梁骨,对不起列祖列宗,对不起子孙后代。” 祝镕道:“你好好劝慰伯父。” 开疆叹气:“真窝囊,真窝囊!” 此刻,扶意到了胜亲王府,洗漱更衣后,再来拜谢娘娘。 闵王妃要她不必拘谨,说能为言夫子和夫人送他们的女儿出嫁,本是她的荣幸。 “娘娘,郡主还在宫里吗?”扶意归来后,一直不见尧年,担心地问,“我听祝镕说,郡主进宫去住,难道是做人质?” “祝镕告诉你的?”闵王妃问。 “人质一说,是我自己想的。”扶意道,“他只是告诉我京城的情形,其余的话,我们各自有分寸。” 闵王妃道:“她已经搬出来了,这次只是陪老太妃闭关礼佛,明日刚好出关,你们就能见上。” “那先对您说,明日待郡主回来,再告诉郡主。”扶意憋了那么久,实在忍不住,立时将自己离京途中,遇见面容酷似郡主的男子一事,详细地告诉了王妃,心里颤颤地问,“娘娘,您说会不会是世子爷?” 闵王妃竟是冷静地说:“是我圻儿,在你离京后不久,我们母子就团聚了。” 扶意喜出望外,满身热血沸腾:“当真,娘娘?世子爷……” 闵王妃示意她小声些:“但这件事,你要和我一起瞒着尧年,暂不要让她知道。年儿一旦得知她父兄还在人世,她就坐不住了,我怕她露在脸上,怕她说错话。” “是……”扶意嘴上答应了,但心里还没能认同。 “这件事,还有谁知道?”闵王妃问。 “没有人,对您是第一次提起。”扶意道,“天大的事,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