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更枉论其余人? 极目望去,即便同此地相隔千百里,对面湖岸上的修者也还是倒了大半,果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金满堂没理会自身伤势,只急急地对金玉露道:“母亲,快看、快看屏障是不是破了……” 金玉露先出手护住他心脉,而后才依言回头。 但见那道自发缩至连马车都无法通过的屏障,此刻已被撞出数道痕迹,眼看着就要碎了。 才看清,就见眼前又是一阵金光闪烁,第二道“咔嚓”声响起,紧接着是“哗”的一下,屏障彻底碎裂,那头庞然大物连兽带剑地被从洞天里撞了出来。 “砰!” 异兽体积过于庞大,这么一撞,再站立不稳,狠狠摔进玉关湖中,溅起滔天水浪。 因它身上到处都是伤口,血流不停,楚云巨剑又深深插在它身体里,湖水很快就被染红。它躺在血水里,痛苦地吟叫着,听在耳中,仍旧宛如幼鹿哀鸣,教人不禁要心生垂怜。 可它这个样子,有谁会对它心生垂怜? 如那些不知情的修者,此刻没被吓到说不出话来,已是相当不错了。 于是在楚云之后,余下提宋断骨也从洞天里冲出。三者呈三角之势,一在头两在侧,把异兽牢牢钉在湖底,任它如何嚎叫翻滚,都再无法脱出。 然而这样,还是不能令它身死。 再有第四件神物,或者…… 从洞天里出来的江晚楼和重天阙对视一眼,正待动用什么手段,紧跟在他们后面出来的凌夜这时抬起手,把一样极为小巧的物什掷向了湖中。 江晚楼望见了,问:“那是什么?” 凌夜说:“一个小玩意儿。” 话音未落,那小玩意儿瞬间涨大,从手掌之长,眨眼间成了同异兽头颅差不多的大小。 江晚楼这才看清,那赫然是一把短剑。 一把并非神物,却能和神物一样自行扩张缩小的短剑。 短剑到得异兽上方,没有任何停顿,“噗嗤”一下,便刺入了异兽颈项,从左到右划了好大一圈。 奈何剑太利,速度又快,那伤口虽大,却没能立即出血。 只等短剑绕着异兽颈项划满一圈,同来时一样渐渐变小着回到凌夜手中的时候,就听异兽发出极惨烈的一声悲鸣,随后大量鲜血喷薄而出,令得湖水更红,真切是血流成河。 望见这一幕,无数人皆是失声。 不多时,血似乎流干了,异兽头颅沿着短剑划出的断口整个落下,而后沉到湖底,被血色掩盖得严严实实。 头颅一落,异兽的身躯也不再动作,江晚楼看了好一会儿,才确定是真的死了。 他不由松口气,抬手召回楚云。 然后对凌夜说道:“这剑是郁九歌锻的吧。” 凌夜“嗯”了一声。 于是他上下打量她一番,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姑娘和郁九歌倒是关系匪浅。” 凌夜说:“哦?” 江晚楼:“这剑可不是普通的剑。他能把剑送给姑娘,可不就是同姑娘关系匪浅吗?” 凌夜说:“或许吧。” 见她油盐不进,江晚楼又笑了笑,没再继续。 凌夜这便把短剑收回腰间。 她正要召回断骨,不经意一抬头,好巧不巧的,身为至尊,目力好到周遭千万里的任何东西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于是她一下子就看到了凌怀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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