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犹豫地松开顾怀瑜脸颊,“但我今天约了份家教的兼职,快到开课时间了。” 顾怀瑜对主人公父母双亡的事情了解得一清二楚,自然也明白她的经济状况并不理想,虽然依依不舍,还是摸摸林妧脑袋说了道别。 走出咖啡厅,便要思考如何解决谢昭那边的问题。 手机里躺着几十条不间断的未接通话,林妧甚至能联想到谢昭面目狰狞、四处搜寻的模样,大概心里已经在思考如何将她大卸八块。 经过游戏的不断蹉跎打磨,她已经能轻车熟路地胡编乱造,当即把手机丢进一旁的垃圾桶,再从路人那里借来一个。 听见她的声音时,谢昭几乎是哑着嗓子低吼:“你跑去哪里了?” “我……”林妧靠在路边的树干上,虽然嘴角挂着云淡风轻的笑,语气却满含着委屈的哭腔,声线又软又甜,听得她自己都浑身起鸡皮疙瘩,“我在等你时被人撞了一下,反应过来时手机已经被偷走了。我跟着那人跑出去,却没有追到他,回咖啡店又没见到你的身影。现在手机丢了,我一个人呆在街道上,你却这么凶地吼我……” 她说到这里实在忍不住笑意,捂着嘴偷偷笑得更欢;谢昭则以为林妧哽咽到说不出话,心下一疼。 心爱的小姑娘遭遇了这样的事情,身为男朋友的自己却不问真相就出言责备,把她伤透了心。 他好过分,他不是个称职的男人。 谢昭的声音软下来,叹了口气:“抱歉小妧,是我的错。你现在在哪儿?我来接你。” 林妧从包里掏出眼药水,往眼睛里猛地一滴,剧烈刺激让她情不自禁皱起眉头。 “中央广场的喷泉旁边。”她说着眨了眨通红的眼睛,“我在这里等你。” * 所幸接下来几天无事发生,接到陆嘉言的电话时,已经是三天之后。 青年的嗓音仍旧是刻意做作的沙哑低沉,偏生他自我感觉非常良好,谈吐之间有种“老子天下第一”的气势:“妧妧,今天来我家玩玩怎么样?” 林妧还能怎么样,当然只能乖乖赴约,否则这位生存难度最高的哥们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心情不好,一刀把她给剁了。 陆嘉言住在一栋靠近城郊的别墅里,看样子是个家境不错的公子哥。 客厅之内干净整洁得一丝不苟,连地板的灰尘也残存无几,据她所知对方并没有洁癖或强迫症,这幅景象多少有那么几分古怪。 林妧随口一提:“你家里好干净啊。” “大概因为我比较受不了脏乱。”陆嘉言说着递给她一杯红茶,又抿了口自己杯里的茶水,“今天请你来这里,是因为我给你准备了一份小礼物。稍等一下,我去房间里拿。” 林妧乖巧点头,心里却隐隐升起不太好的预感——按照这游戏的尿性,礼物就算是一把刀、一个项圈甚至一个人体器官,她都不会觉得诧异,只希望陆嘉言不要带来太过匪夷所思的东西。 青年匆匆离去又匆匆赶来,手里多了个铁质的密码锁小盒子。他熟稔地将密码解开,看一眼正无所事事喝红茶的小姑娘,嘴角浮现起意味深长的邪笑,一字一顿地说出三个字:“小,馋,猫。” 他说得语气低沉,双眼一眯,舌尖轻微扫过唇角,颇有风中一匹癫狂孤狼的气质,看得林妧差点一口把茶水喷出去。 红茶本身的甘甜微苦一并猛然消散,她觉得自己不是在喝茶,而是在狂吸油烟。 林妧乖巧接过盒子,虽然早已做好了思想准备,在将其打开时还是愣了一下。 眼前所见,是满满一盒指甲。 或透明或五彩斑斓的,或完好或残缺的,或圆润或纤长的,顶端白色弧度如月牙般横亘着的,属于女性的指甲。 “好看吗?”他将杯子里的红茶一饮而尽,终于停止了做作的假笑。空洞黝黑的双眼情不自禁弯起来,抽搐的嘴角以扭曲弧度高高扬起,声音也变得尖细难听,咯咯笑着问她,“喜欢吗?” 不对劲。 比起正常人,此时的陆嘉言更像是个失去理智的疯子,让人看了遍体发凉。 尖利的男音划破室内空气,听得林妧心口一沉,缓声开口问他:“这是什么?” “当然小猫咪的爪子啊!” 青年m.COmic5.com